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小说《飞鱼瞻玉京》,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万清朱沅玉,由大神作者“白天白”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明朝架空文男主有点疯批 慎入 非双洁书名引自《绣春刀》诗句女主朱沅玉父亲乃一方郡王,因不愿阿谀奉承遭锦衣卫校尉诬陷导致被圣上赐死该校尉死的早,成年后的女主为供养父之子科举,屈身与风月场所,从一件案子中结实了身为锦衣卫指挥的男主万清,二人会擦出怎样的火花呢?
第八章 拜堂
锦衣卫除京师之外在各地都驻有分支。抚州府的雨矢司,就是其中之一,他们负责侦查该地官吏军民,暗查军民动态等。
万清正端坐于雨矢司的正堂主位,他翻阅着桌面上凌乱无序的册子。身边站的那个满脸谄媚的人是雨矢司的司事——严乐,从六品。
“户籍潭州,成化十年上榜,十二年任抚州通判……为何这新上任的褚通判记载如此简略。”万清蹙起眉头呢喃着,伸手用指腹按压着太阳穴。
“这……这……”严乐攥着双手,额头直冒冷汗。
“嗯?”万清将名册一摔,冷眼睨着严乐,语气不怒自威,“为朝廷办事竟如此懈怠!”
“头儿头儿!”
就在万清准备收拾严乐一顿的时候,邵宗突然慌慌张张的闯进正堂。
万清看了一眼浑身发抖的严乐,自是明白这雨矢司的玩忽职守。但此时邵宗有更重要的事禀报,万清甩手命令道:“出去。”严乐得令松了口气,径直走向门外。
待确认严乐出堂门后,万清开口道:“查的如何?”
“头儿,如您所料是在那个位置,但是却已经空了,”邵宗答道,“据周边百姓称文昌桥之前是危桥没人敢走,褚通判上任后独自出资修缮,才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万清撇到门外闪过一道人影,垂眸若有所思,将邵宗喊到跟前,轻声耳语道:“盯着他,你亲自盯。”
说完,万清又扯着嗓子吆喝着:“这邵通判可真是一个好人啊!”
原来是严乐出门后并未直接离开,而是胆大包天的躲在门后偷听,这些对话全被门后的严乐听了个一清二楚。门外的他紧张的捏着衣角,双眼滴溜溜转似乎在想着什么。
严乐听见二人要出门吃饭,急忙往后退了几步,然后装作刚走上正堂与他们碰巧见面的样子,心虚且恭维的打了个招呼:“邵千户若是想吃这抚州菜,不如让下官为您推荐?”
严乐这话其实是对着万清说的。
万清来到抚州后用的是邵宗的千户身份。所以雨矢司的人都以为万清是京师来的邵千户,而真正的邵宗只是这位大人身边的小跟班。
碧阑干低接轩窗,翠帘幕高悬户牖。这是形容抚州最大的酒楼——碧云楼。严乐专门订了清净的雅间招待万清二人。
“邵千户,这道菜专门为您点的,”严乐热情的向万清介绍着菜品,“甲鱼粉皮,最是补虚壮阳!”
“补虚壮阳?”邵宗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却被万清一个眼神扫视,吓得把笑意憋了回去,“什么话?我们头儿需要补虚壮阳吗!”
“啊这……”严乐迟疑了一下,不擅长察言观色的他不禁也被万清的眼神震慑,结结巴巴的介绍下一道,“这……这是临川牛杂、南丰鱼丝、欢喜丸子……”
严乐大大小小报了十来道菜名,一桌子菜把邵总馋得直流口水,但万清没动筷谁也不敢动。邵宗眨着眼睛凝望着万清,一边不停吞咽口水,那眼神似乎在说着:我饿了!我想吃!
“吃,看我干嘛。”万清一边往邵宗碗里夹甲鱼肉,一边满脸堆笑念道,“这甲鱼最适合你。”
“是…是!”邵宗哪敢拒绝,他只能埋头干饭,默默为方才没忍住笑而感到难过。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突如其来的爆竹声吓得邵宗一激灵。
邵总探着脑袋,从雅间的雕花窗户往大街眺望着:“这街上如此张灯结彩是有什么节日?”
只见,从城门往西的道路两旁竖满了红彤彤的灯笼架和灯笼,小孩摸索着地上燃烧过的炮仗试图找到几颗未爆过的。湛蓝的天空中,一条条彩缎在阳光的照耀下艳丽夺目。如此大的阵仗如同春节一般。
严乐笑着说:“这个啊,是那褚通判娶亲。”
万清没做声。埋头吃饭的邵宗一眼就看出了万清的小心思,故意问道:“这褚通判娶得是哪一位小女娘?”
“一位是我们抚州知府的千金,林潘琴,”严乐停顿了一下,扶着下巴说道,“这听说还有另一位,似乎是京师来的窑姬,名头还挺大。”
听到这邵宗呛了一口饭:“咳咳咳……什么?窑姬?两个同时进门?”朱沅玉虽是三月阁花魁,但无人不晓她向来是只弹琴不卖身的,琴艺一绝堪比宫中乐师,这窑姬的称呼对她实在太讽刺。
严乐说到这就来劲儿了,喋喋不休道:“当然不是啊!区区一名窑姬竟强求褚通判迎娶她!通判大人当然不愿意,知府大人也不会同意的。”
“那这通判在搞什么?”邵宗继续追问道。
严乐摇着脑袋,不屑道:“最多是做个通房娘子得了。”
“这不是你们该谈论的事。”万清冷不丁的开口。他想起那晚朱沅玉手持玉簪的样子,那神色无不透露着幸福快乐,她不远千里来找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却被如此诟病……
严乐不明所以,还在唉声叹气:“唉!可怜了褚通判啊!年纪轻轻居然让一个烟柳女子进门……”
邵宗一捏拳,往严乐嘴里猛塞了一个包子,咬牙切齿道:“听不懂吗?我们头儿这是叫你闭嘴。”
通判府——
正堂的灯笼绸缎满堂皆是。褚成时蹬着棕毛马早早就出门迎亲,迎的是他八抬大轿娶进门的正室——林潘琴。
吉时到了。林潘琴在众人的欢呼瞩目下,出了轿撵,跨过火盆,进了通判府的门。身披红装的朱沅玉呆愣的站在正堂外等候,亲眼见证着从小与自己定情的褚郎与另一位女子来到她的面前。
“玉儿,我今天这身好看吗?”褚成时在朱沅玉的面前转了个圈。
朱沅玉没做声,却发出了哽咽的声音。泪水从眼眶淌出,滑落脸颊,浸**那素净的衣裳。
“玉儿你怎么哭了?”褚成时感到有些懊恼,焦急的问。
朱沅玉红着眼,只哽咽的说:“去拜堂吧褚大人,别过了吉时。”
“玉儿,你不开心了吗?”褚成时皱着眉,撇着嘴一副委屈的样子,“玉儿,这林小姐我是实在推脱不掉才……我保证,我一定不会碰她,我褚成时爱的只有玉儿一个人!”
听了这句保证,朱沅玉才渐渐平息了情绪。她莲步轻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安静寂寥的屋子与院子里人声鼎沸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渐渐的,院子恢复了平静。朱沅玉也有了些困意,她合上双眼,浮现在脑海的全是褚成时与自己定情的那日。
——那日天雨微凉,杏林春暖。年少的褚成时一身素衣白裳,带着如春风般和煦温暖的笑容出现在朱沅玉面前。他从怀里取出一支精致的玉簪,轻轻别于朱沅玉的发髻上。一边调整着位置一边说:“我们玉儿怎样都好看,等我金榜题名必回来将你迎娶进门!”
“吱呀——”一声打断了朱沅玉渐远的思绪。
“玉儿,歇了吗?”原来是褚成时突然推门而入。
朱沅玉撑开沉重的眼皮,看着眼前的褚成时半晌说不出话——他不应该在洞房吗?
褚成时似乎也是有些难为情。他索性直接上塌,从背后环抱着侧躺的朱沅玉,将脸深深埋进她的颈肩,开口道:“玉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只想与你同床……”
说着,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离着,粗重的喘息声渐渐在她耳畔响起。
“别这样。”朱沅玉出声制止了这一切。她很清楚身后的人不再是当年那个文质彬彬的少年郎了。
褚成时律动的手一顿,也没有继续下去,而是将头埋的更深了,压抑的说着:“我知道,玉儿是在怪我对吗?”
朱沅玉没有说话,她只是对此提不起精神来。
褚成时叹了口气,将朱沅玉抱得更紧了些:“也罢,我和玉儿就像小时候一样抱着睡就好了……”
朱沅玉侧躺着,泪水从左眼流出进入右眼最后滴落在枕心,她压制着情绪:“玉儿没有怪你,褚通判已经成亲了,您也不是褚哥哥了。”
褚成时支起身子,目光缓缓扫视着朱沅玉的侧颜,片刻后他精神略微有些恍惚的开口:“玉儿……我不知你会突然前来,对不起让你伤心了……”
“我天一亮就会回京师。”朱沅玉叹了口气,无语凝噎。
“玉儿,不要再回三月阁了好吗?”褚成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再待几天吧,我们很久没见面了。”
褚成时虽知道朱沅玉心意已决,但还是想试试自己在她心里有没有位置。他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到屋子角落的房柱边,用脑袋猛的砸向那实木房柱。
“砰。”的一声把朱沅玉吓到原地坐起,她下了床榻一把扶起倒地的褚成时:“褚哥哥你这是做什么傻事!”
“玉儿,再陪哥哥几日好不好。”淤青在褚成时的脑门迅速扩散开,不住的眩晕感袭入脑海,但他知道朱沅玉还是在乎自己的。
“好,褚哥哥莫要再伤害自己了。”朱沅玉紧张到喘不过气,从小褚成时便是这样,自己不顺他的请求他便会伤害自己,割腕、撞墙、跳河……就连当时跪求朱沅玉去三月阁也是如此招数。
“玉儿……”褚成时将脸贴在朱沅玉怀间,薄唇试探性的顺着那白玉脖颈往上游走,就在快接触那一片柔软时,猛的被朱沅玉推开了。
“歇息吧。”朱沅玉淡淡的说。
褚成时心满意足的躺在朱沅玉身侧,心中暗笑,看来也不是完全没机会。
朱沅玉这些年在三月阁什么男人没见过,她知道自己对男人的吸引力,但她向来不愿释放这份魅力。而对于浑身酒气熏天且已成亲的褚成时,她更不愿在此失去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