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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网络布局

李星航感觉到城市的整体布局很奇怪，奇怪就在它整个看起来像一个元器件，对，就是元器件！某个高科技设备上的一部分，但不是一个整体的设备，这就像小孩子玩飞船，这只能算是飞船上的一个附件或者插件。

“星航，在想啥呢？”林杰克在地上小憩了一会，看见李星航站在楼顶的边缘看着下面的城市，走过来拍拍他肩膀，心想，这小子每天思考的事情挺多啊！

“林杰克，我在想，这些林立的高楼为啥是这种形状？为什么那些其他的楼都矮的差不多？塞克城建设它们是有什么规划吗？”李星航指着楼宇发问。

“这个问题我张娜娜来回答，我知道塞克城的布局。”娜娜伸出头挤进李星航和林杰克之间，用手分开他们两，将两人的亲密狭小距离扩大后，给自己腾出个地方，感觉自己站稳了位置，才开腔道：“最高的这些楼都是塞克城的高科技公司，楼体顶端的45度斜坡，还有青色的特殊材质，都是特意做出的构造，目前最新的网络科技都集中在这里，这些楼的高度都在100多层，其他矮的建筑是网络行业以外的其他行业，建设高度被规定在高楼的三分之一左右。”

“我看高楼所处的位置，代表着网络行业成了城市的中心。”李星航若有所思的说。

“当然啊，你看我们生活中，哪里没有网络，交通工具、购物、娱乐，网络的触角哪里没有触及到？”林杰克接口答道，“我其实觉得我们太过于网络化了，高科技占有了人们太多的生活，没想到，今天看到城市布局，我才知道是这样设置的。”

“杰克，我每天在大学教书，教授数理化，平常很少关心这些网络娱乐化的东西，只是我观察到近些年的城市发展，越来越多的网络虚拟物体，尤其在夜晚，满大街的虚拟人、虚拟产品广告，眼花缭乱，白天网络化的东西应该会少一些吧？”李星航是最年轻的大学副教授，平时专注于学问比较多，大部分时间都在校园里，对于很多网络娱乐科技不太关注。

“哪里少啊！”娜娜被这句话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指着城市中的那些楼说道：“你看看下面，现在是白天了，这些高楼布局的全城网络，对城市的控制已经是高度渗透，你真是个年轻的老迂腐！”

“娜娜，你说话不要急，慢慢说。”林杰克笑的不得了，“星航这个人，你多了解他就知道了，并不算迂腐，只是太远离世俗了！哈哈哈！”林杰克一边笑一边说。

娜娜用诧异的眼神瞥了一眼李星航，对于娜娜这个刚加入他们的新朋友，对李星航不足够解是很寻常的，李星航外表看起来斯文年轻，其实骨子确实对现代生活的娱乐体验很少，过着一种简单的大学教授生活，娜娜仅仅是因为在大学期刊上发表了一篇天文学的论著，而被两人加为了一个群的朋友，三个人在一起聚会的次数还不足十次，相较之下，李星航和林杰克之间的关系更深厚一些，娜娜因为是后来加入的新伙伴，跟李星航关系不算很密切。

“好，我现在就来跟李星航教授说说塞克城的网络布局。”娜娜想了想，自己应该能把李星航这个迂腐青年拯救成现代青年，如此一想，就觉得自己又做了一件大好事，不由得激动了，“就当我又做了一篇论著！”

“不要叫我教授，听着生疏。”李星航反对道，“叫我星航哥，我觉得挺亲切。”

“好，星航哥，我来跟你说道说道。”娜娜指着下面的城市建筑说道：“你看每条马路的红绿灯，都是网络在控制它，还有每条马路的通行状态，也是网络控制，今天如果这条路不能走了，网络会远程关闭道路闸门，而且会通过网络发布信息到每个人的手机上，这样，大家就能第一时间获知交通信息。还有，这些行驶中的城市交通工具，已经实现网络智能化，每个工具的行驶路线都通过网络掌控，如果想改变行驶路线或者控制停止运行，远程网络只要一个命令，交通工具就会改变方向或是发动不了。还有下面每栋楼的运营和电力提供，也是通过塞克城中心网络控制，想停止谁就停止谁，一旦停电就会引起停水，这些大楼的人们就陷入了麻烦。”

“娜娜你能说说生活方面吗？”林杰克说。“别净说城市，看看这个布局就知道这是怎么在控制了！”

“连你买一件衣服都会通过网络记录下来，以后生产衣服的厂家就知道你喜好什么类型的服装，能推荐到的手机上面。”娜娜喋喋不休继续说道。“还有你在网络上的所有浏览痕迹，也会被大数据记录，汇入城市网络中心，用于你的购物和出行推荐。”

“以后如果真像这个玻璃罩子里出现这么仿真的人，冒充你去上班，你不要惊讶！”林杰克突然想到。“说实话，那个小女孩一直让我觉得就是真的，要不是娜娜说那是她小时候，我真的以为时空可以穿越。”

“对呀，我咋没想到呢，这个玻璃罩子里昨晚出现的三维立体影像太震撼了，像真的一样。”李星航像突然被点醒了，“我昨天之前，从未见过如此真实的虚拟影像出现在我的眼前，还能自由活动。”

“我们来想象一下，如果某天有一个人的虚拟影像，被人投射到他工作、生活的地方，别人如果没有去触碰他，也许根本发现不了他不是真的。”林杰克也被启发了，“其实我们的生活早就被虚拟的东西占领了一半。”

“林杰克哥，你想的稍微超前了点吧，你说的其实就是AI人，但他必须借助于特定的网络环境才能出现，纵使像昨天那样出现在我们面前，那也只是在这个玻璃罩子里的特效，通过投影技术聚焦在这个场地上显示它，离开这样的平台和网络布局，怎么可能独立出现在人类身边呢？”娜娜表示反对，“我们人类才是真正的智慧体，你在大街上看到那些网络投影、大屏幕上的AI主持人，再漂亮他也不能跟人类相比，况且他们不可能一直跟着人走动，活动的范围非常有限，也不可能有人类的智慧和思维！”

看着娜娜据理力争的样子，李星航被林杰克拉远的思维又拉回来了，娜娜说的对，就算现在的世界是一半真实一半虚拟，但真实的世界始终是不可能被替代的，这些虚拟的世界和它所映射出来的影像，只不过是人类智慧的投射和影子，既然是影子，那就永远代替不了真身。

“娜娜，既然我们整个城市的交通、经营、生活等各方面都被网络渗透了，那我想问一下天文领域呢？我们几个最喜欢的天文学研究也是被网络技术掌控了吗？”李星航问。

“星航哥，好问题！我虽然不知道天文学研究的真正管理部门，但肯定不在塞克城内的网络掌控范围内。”娜娜指着很远的几乎看不清的一个地方说，“他们有独立的网络，你看城市外边那块地方，有一个神秘机构，开展的是跟宇宙有关的研究，但那里不算是城市管理的领域。”

“那这个神秘机构属于谁管？”李星航问。

“塞克城的网络掌控权由塞克城的**管理处管理，但是神秘机构我就说不清了，这个部门属于特别的研究领域。”娜娜说，“我参加了天文学会的很多论坛和学术交流会，都仅限于大学之间的交流，每次都会邀请天文学研究机构的人员来参加，但他们总是缺席，除非有重大研究成果，这些神秘机构才会派专员来旁听，我见到他们的次数非常少。”

“我懂了，你的意思是天文学研究机构使用的网络也绕开了塞克城的网络系统。”李星航问，“为啥我看你指的地方在城市以外？”

“是呀，天文学研究机构不在城市区域，他们在城市外部的区域。”娜娜说，“你不觉得这个城市像个元器件吗，元器件外部被宽阔的河流所围绕，而天文学研究机构在河流对岸，那边很远很远的一块地方，网络也是独立的，这样才是一种符合机密的设定！”

李星航的目光望向了很远的对岸，心想，原来如此，如果不是为了向流星许愿才来到仞厦顶层，看到整个城市的布局，自己还成天活在下面世界的一个小角落里，作为一个小元素庸庸碌碌的生活着，永远不会知道这个城市是这样布局，也不会了解到网络已经控制了城市的一切。

“嘀嘀，嘀嘀！”此时，李星航的手机提醒响了起来，已经到了七点一刻，是该下楼的时间了。

“大家收拾一下，我们准备赶快下楼了！” 李星航招呼还陷在讨论中的两个人，三个人整理了一下随身物品，检查了没有遗留下东西，就一起转头向电梯走去，李星航此刻忍不住回头看了最后一眼城市全景，这对于他来说，是非常难得看到的景象，李星航以前从来没有站在这么高的地方俯瞰城市全局，他想要把城市的全景刻在脑子里，想到这，李星航突然回头冲回到外墙边，用手机连续拍摄了许多张照片，直到拍的满意了，听到林杰克在电梯中不断催促他上电梯，他才冲上了电梯。

电梯已经提前被老头设置好了一楼的楼层，三个人进入电梯后，又是一阵沉默，在这一晚上熬夜没有太多睡眠的夜晚，三个人都经历了很多，看见的新奇事物和画面都让他们兴奋不已，虽说三个人上到楼顶是为了看流星，但却把楼顶的高科技和城市全景一并都做了了解，李星航觉得自己这三个月工资用的值得，否则自己也许一辈子也不会了解这些。

三个人一上电梯，想起管理员老头的各种规定，尤其是擅自动了楼顶的设备，三个人都意识到等会要注意言辞，不能说漏了嘴，于是，三人不约而同就像被憋住了嘴巴，刚才还滔滔不绝的三个人，一直沉默着看着电梯，从178层一层一层的向下运行，三人脑部的压力也逐渐减少，娜娜摸了摸自己眼角是否残留了泪水，李星航却琢磨起了地球在自己脑子里的原因。

当电梯终于到了一楼，正好是七点二十九分，随着电梯“叮”的一声打开，管理员老头就站在电梯门口，吓了正站在电梯门内的李星航一大跳，“我正在寻思你们几个小崽子啥时候下来呢！”老头说道，“要不是你给的钱多，我就差点报警了！免得把我牵连进去！”

“该死的老头！”娜娜小声嘟囔道，“收了钱还要报警，真不是好人！”

“这位姑娘，你在说啥？”老头注意到了娜娜在旁边嘟囔，她还用怨恨的眼神看他。

“没说啥，我是说我累了！”娜娜催促：“快带我们出去吧！”

老头不吭声走在前面，此时天已经亮了，维修室的整条路也不像昨晚那样黑暗，到处都是管道和灰尘，看起来有点狭窄和阴暗，四个人走了十几分钟走到了出口处，李星航和林杰克都出了门，娜娜却被老头堵住了，“这位姑娘，你加点钱吧，你们三个出来时间晚了，要加钱。”

“没有晚啊，我们是七点半前下来的。”李星航赶忙说道，伸手想把娜娜拉出来，无奈老头堵着不让。

“你们让我担惊受怕，我现在有很大的心理压力，得额外付钱！”老头又强调了一遍。

“算了，算了，我来给钱！”林杰克烦了，不想再争论，用手机支付了500卡币给老头，够他一家一周的菜钱了。

老头这时才放了娜娜出来，李星航拉着娜娜，赶紧出了那个黑暗的入口，心里在想，虚拟世界果然跟真实世界不同，真实世界就是这么人心险恶，说好的价钱，竟然坐地起价。

三人坐上了自己电光摩托，开着车返回了各自的家，李星航一直在想，那些时空穿梭，到底是真实存在还只是人类的臆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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