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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断翅

“我先走一步。”砚冷冷的看了全玥一眼。

只见砚来无影去无踪，只剩下全玥在发呆，哎，我怎么惹了这个爷。

此时，阴阳阁又进来一个女人，身穿黑色衣服，这不是第一次见到那个女人，刚刚一直躲在旁边的房间。

“阁主？这砚大人到底什么来头？”这女人突然开口。

“柯琪，别以为你在旁边的房间，砚就没发现你，也别以为这事我不知道是你做的！”全玥握紧了茶杯。

“嗯？阁主大人莫非想把我供出去不成？我爹可是冥界的将军，兵权在握，如果我爹知道我在大人阴阳阁出了事情，你以为你会活的了？”柯琪优雅的坐到了阁主的面前，倒了一碗茶水，喝了起来。

“嘻嘻～”一个孩童的声音出现

“那就让你的爹，看看动了我们阴阳阁吗？”这个孩子好像只有十多岁的样子，拍了下桌子，显得更加可爱。

“这是？”柯琪看着这个小丫头，摸了摸她的头，嘲笑了一下小孩子。

“这是什么？我不喜欢你，你现在出去！”这个小女孩指了指旁边的门，示意让柯琪出去。

旁边的阁主大人全玥却低着头。

“全玥，你家阴阳阁有个小孩在这跟我放肆吗？我爹可是将军！”柯琪看着全玥。

突然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全玥，见过阁主大人。”只见全玥冲着这个小女孩行了礼节。

“免礼！”

“这才是我们阁主大人，她叫全曦。”

柯琪看了看眼前的小孩子不可置疑的眼光。

“我是全曦，是这阴阳阁主，平时是全玥为我照看这阴阳阁，怎么了？质疑我的年龄？我可几百岁了，比全玥还要大上一些。”小女孩看着柯琪表示让她滚出去不要在这阴阳阁待着。

对，她叫全曦，是这阴阳阁阁主，长不大的孩童模样，奎生做尽天下毒，全曦吃尽天下之毒，再也没有长大。

“我让你出去！阴阳阁不欢迎你！”全曦指着门，一直让柯琪出去。

柯琪见势不妙，直接站起来推开门就跑了出去。

“我们走，一个阴阳阁！我要回去告诉我爹，告诉冥王大人！让冥王大人处理！”柯琪生气的闹着，给了自己的丫鬟一个耳光，还不快走！

此时，砚回到了安凡的住处。

“砚姐夫！你可回来了！”欧楽兴奋的看着砚。

“可曾有人来过。”砚急忙的跑到安凡面前，帮安凡盖好了被子。

“奎生的人来过，我说你不在！然后给我一瓶药给姐姐吃！”欧楽开心的拿起药瓶递给了砚。

砚看了看药瓶，又打开瓶子闻了闻。

“奎生，出来吧，躲躲藏藏的真是跟你师傅一个样子。”砚扔了一颗小石子，飞向了窗外。

奎生顺手接住了石子，一下子飞了上来。

“她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娘子？”奎生把玩着手里的药瓶。

“哦，我们这些日子有了夫妻之实。没办法，才迎娶。”砚回答道。

“夫妻之实？你们有夫妻之实？你不知道她是…… ” 奎生没有说完就翻了个白眼。

“我先救她吧，你们有没有夫妻之时，我摸脉便知。”奎生摸了摸安凡的脉，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砚，笑了一下。

“其他的药材我全部可以拿出来” 奎生看着安凡说道。

“差一味药引。”奎生看着砚，又看着欧楽。

“你说便是。”砚回答道。

“欧楽是花谷的蝴蝶，而且欧楽的父亲又是蝶中之王，我需要欧楽一半的翅膀做药引。”奎生看着欧楽。

“一半的翅膀？你说我一半的翅膀吗？我……我没有翅膀就不能再变回蝴蝶了，而且我没有了翅膀，再也不能飞了，我……在花谷只有十恶不赦的罪蝶才会被拆掉翅膀……”欧楽发呆的看着安凡。

砚和奎生都在安静的站着。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砚看着奎生说道。

“没有了，而且需要欧楽自愿拆下自己的翅膀才可以做药引。”

“要不要你的砚姐夫想想办法？”奎生看着砚。

沉默了一会。

“我愿意，拆掉我的翅膀吧，我愿意换回姐姐的生命，我的族人父母遇害，我本就是将死之人，是砚大人救了我，姐姐是砚大人所爱，我愿意折掉自己的翅膀。”欧楽摸着盖着安凡的被子。

“姐姐，永远是我的姐姐，就算我再也回不去花谷了，我以后就跟着姐姐了，小蝴蝶愿意。”欧楽眼中的泪痕，摸着安凡。

“奎生大人，折掉我翅膀吧。”欧楽看着奎生，也看了一眼砚，擦了擦鼻子的鼻涕，笑了一下。

“你可确定？这药引只能你心甘情愿。”奎生看着欧楽说道。

“我愿意。”说着欧楽站了起来，低着头，后面的巨大的翅膀忽闪忽闪，在夜光下显得格外美丽，每煽动一下都掉着精光闪闪的花粉，一股奇异的花香散满整个房间。

欧楽，那单纯的笑容挂在脸上。

砚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欧楽。

蝴蝶，昆虫类，体态轻盈，优雅多姿。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蝴蝶是它经过几度变身，从毛毛的黑，蜕变成柔软的绿，再结化成坚强的蛹，最后，凝结成一身的美。

“砚大人，您来吧。”欧楽拿起来了一把刀子，放在砚的手中。

砚看了一眼欧楽。

一刀砍下了一半的翅膀，欧楽的绿色血液在流淌，蝴蝶的血液是绿色，欧楽痛苦的表情，却握紧了拳头，没有流一滴眼泪。只见落下的蝴蝶翅膀不再煽动。

“欧楽……”砚摸了摸小蝴蝶的脑袋，看了欧楽许久。

欧楽收回了一半的翅膀，对，她再也不能飞到安凡的耳朵里，也不会再变成蝴蝶。

奎生用纱布给小蝴蝶做了简单的包扎。

这时候，砚看着那片翅膀，又看了看躺在床上安凡。

“那我就去熬药了，翅膀我带走了。”奎生拿起来了翅膀，撕成了几块碎片，装在了袋子里。

“药，明日我就拿来，我自会送来，砚，你可是欠了我一个人情，也欠了小欧楽一个大人情。”奎生推开门走了出去。

欧楽嘴唇变成了白色，身体看起来很虚弱，手摸着安凡的被子。

“姐姐，快好起来，带小蝴蝶去人间。”

砚在屋里看着，转身也出去了。

“最好不要让我我查出是谁做的这件事。” 只见砚在院子里看着天空的繁星。

宫殿里。

“我要见冥王大人！”柯琪在冥王殿外。

“让我进去！”

“我就要进去，我看谁敢拦着我！你们有谁敢动我一下试试！”柯琪不听的闹着。

“冥王大人？这该如何？”下臣问着。

只见屏风后的冥王没有出声音，摆了摆手，表示不见。

“柯琪小姐，冥王大人说不想见您。”

“他不见我，我就在这里跪着，不走了。”只见柯琪跪在了冥王的殿外。

虽是黑夜，也有时辰。

时间流逝。

我身上仿佛在有人剃掉我的肉，好疼，不能动，说也说不出来，叫也叫不出来。安凡身上的疼痛，不是如同刀割，应该说就是一把无形的刀在不断割舍着一片片的肉。

“你还在熬药吗？”一个孩童的声音出现。

“全曦来了。”在熬药的奎生看了一眼旁边全曦。

“哦？在旁边的可是花谷谷主女儿的翅膀？她可真愿断翅救那个安凡。”全曦摸了摸那翅膀的残片。

“蝴蝶断翅，这可犹如人类断其四肢的痛。”全曦看着这断掉的翅膀，眯了一下眼睛。

“你真有雅兴，来我这喝杯茶吗？小阁主。”奎生倒了一杯茶，继续盯着药。

“阁主，这个词，我不喜欢，把我困在阴阳阁里可是上百年。”全曦嘟着自己的小脸蛋。

“不过小生生喊我，我倒是开心。”全曦摸了一下奎生的屁股，还是那么弹。

奎生一脸黑线……

全曦，第三任阁主，每一届阴阳阁的阁主，都是由上一任指派，全玥出生在一个山上，因为全曦是后来在山上捡到的孩子，全玥的父母均是用毒高手，虽说比不上奎生，但是在冥界也是数一数二，这对夫妻从小用全曦试毒，毒药用尽，解药用尽，全曦也是次次死里逃生。

可是全玥早就把全曦当做自己的亲妹妹看待，全曦的儿时，都是被关在地窖的笼子里度过，每次只有全玥看望她，很多小孩子过来都是逗逗她，全曦不懂，只是知道自己有一口饭吃就好，父母也许是爱她的。殊不知，父母只是把她当做一个试药的工具而已。

由于父母痴迷炼药制毒，成百上千的毒药喂到全曦的嘴里，她就……这样成长。没见过外面的世界，每天都是父母扔一口饭菜，她吃的很开心。她有时候出来，也是在一个铁笼子里关着，她看着外面的孩子，在奔跑……在快乐的吃着她从未吃过的东西。

就这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山上来了个叫奎生的家伙。

“师傅！”一个小小年纪的男孩子，是奎生。跟着师傅一起采药学药。

“师傅，我们采药救人，救了那个男人，他还是偷点了师傅的银子，我们救他作甚！还不如让他流血而死。”

师傅摸了摸奎生的头。

“治病救人，毒药杀人。不止好人要救，坏人也要救。我们救得是命，我们是救人的，是为天下。”师傅摸了摸骨子意味深长的说着。

“师傅，你看那边有个铁笼子里面有个小女孩。”奎生指了指前面的笼子。

奎生蹦蹦跳跳的跑了过去，看到一堆外面的孩子在逗笼子里的孩子，有的扔吃完的竹签，有的扔着旁边的杂草。

只见里面的小女孩，捡起来了竹签，舔了舔……这个酸酸甜甜的露出了天真的笑容的。

“你们都在干什么！躲开躲开！”只见小小的奎生推开了那些冲女孩扔东西的调皮孩子们。

“你怎么在这里面？谁把你关在里面的？”奎生看着这个女孩，女孩的嘴吧露出了笑容，手里拿着刚刚舔了的那根被人扔掉的竹签。

“我……叫……”也许是太久没有说话，她说话磕磕巴巴。

“我……叫……全……全……全……曦”女孩看着外面的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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