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不多,独自流浪韩冰李姐免费小说_完结小说时日不多,独自流浪韩冰李姐

网文大咖“山葡萄”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时日不多,独自流浪》,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情,韩冰李姐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在生命倒计时,一个早已习惯被生活遗弃的19岁少年,如何以最低的姿态、最沉默的方式,完成一场只属于自己的、向内的生命体验与告别。摒弃宏大叙事与戏剧转折,聚焦于微小、真实、充满呼吸感的日常细节,展现一个普通灵魂在绝境中寻求宁静与自由的独特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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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时日不多,独自流浪》,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韩冰李姐,由大神作者“山葡萄”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而他现在的全部家当,是20148.76元。缺口,巨大得像一个黑洞。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窒息感,瞬间取代了刚才那点微弱的暖意,从脚底沿着脊椎迅速爬升,死死扼住了他的喉咙。四年...

时日不多,独自流浪

在线试读

**5800 + 1200 + 800 + 3600 + 140 = 11540元。**
他停下笔,看着纸上那个最终的数字:11540。然后,他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银行APP的界面亮起。他登录,点开账户余额。
屏幕上跳出一个清晰而冰冷的数字:
**¥ 8013.52**
他盯着这两个数字:11540 和 8013.52。眉头再次习惯性地蹙起,但眼神是沉静的,像在解一道复杂的数学题。还差多少?8013.52 - 11540 =
不。学费是每年5800。四年就是23200。住宿费四年4800。生活费…四年14400。书本杂费四年算3200。路费四年560。总计:23200+4800+14400+3200+560= **46160元。**
而他现在的全部家当,是20148.76元。缺口,巨大得像一个黑洞。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窒息感,瞬间取代了刚才那点微弱的暖意,从脚底沿着脊椎迅速爬升,死死扼住了他的喉咙。四年。他需要再打四年工,才能勉强填上这个窟窿。不,是远远不够。这8013.52,是他过去三年几乎牺牲了所有休息时间、透支了所有体力才攒下的。未来四年,他需要一边应付大学课业,一边继续这样高强度地打工,才能…勉强活下去?才能支付那张纸所代表的、一个渺茫的未来?
他靠在椅背上,老旧木椅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目光空洞地投向窗外。窗外是对面楼灰扑扑的墙壁,几根晾衣绳上挂着同样灰扑扑的衣服,在热风中无力地飘荡。风扇还在嗡嗡地响,吹过来的风热得让人烦躁。
就在这时,一股毫无预兆的剧痛,像一把烧红的钢锥,狠狠凿进了他的右太阳穴!
“呃…” 一声压抑的闷哼不受控制地从喉咙深处溢出。韩冰猛地弓起身子,手指下意识地死死按住剧痛的部位。眼前的一切瞬间扭曲、模糊,仿佛隔着一层剧烈晃动的水波。桌上的通知书、计算器、手机…都变成了跳跃的重影。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从胃里直冲喉咙口,他立刻捂住嘴,强忍着没有吐出来,额头上瞬间布满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比刚才修水管时流得更多、更冷。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最近几个月,这种突如其来的、剧烈的头痛和眩晕越来越频繁。开始他以为是打工太累,睡眠不足。后来以为是营养不良。他试过在便利店值完夜班后,奢侈地买一盒临期打折牛奶喝下去,或者多啃一个冷掉的包子,但毫无用处。痛感一次比一次猛烈,视野模糊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
这次格外严重。他眼前发黑,耳朵里充斥着一种尖锐的、持续的蜂鸣声,盖过了风扇的噪音。他摸索着想去抓桌上的水杯,手指却颤抖得不听使唤,将杯子碰倒了。半杯凉白开泼洒在桌面上,迅速洇湿了那张写着计算的小票和通知书的一角。
韩冰顾不上这些。他挣扎着从凳子上滑下来,几乎是半跪在地上,用尽最后的力气,拉开桌子最底下的抽屉。里面放着几盒常用的感冒药、止痛膏药,还有一个白色的小药瓶,标签上写着“布洛芬缓释胶囊”——这是他之前头痛难忍时,在药店买的非处方止痛药。他哆嗦着拧开瓶盖,倒出两颗橙黄色的小胶囊,也顾不上找水,直接干咽了下去。胶囊粗糙地滑过喉咙,带来一阵微弱的刺痛。
他背靠着冰凉的桌腿,大口喘着粗气,紧闭着眼睛,等待着那熟悉的、药效带来的钝化感覆盖掉这撕裂般的剧痛。汗水顺着他的脸颊、脖颈,小溪般淌下,滴落在水泥地上。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太阳穴那根狂跳的神经。世界在他紧闭的眼睑后旋转、坍塌。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每一秒都浸泡在粘稠的痛苦里。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十几分钟,那尖锐的、要将头颅劈开的剧痛终于开始缓缓退潮,变成一种沉重而持续的钝痛,闷闷地压在脑子里。眼前晃动的水波和重影也渐渐平息,视野重新变得清晰,只是还有些发暗。耳朵里的蜂鸣减弱,风扇嗡嗡的噪音重新清晰起来。
他慢慢睁开眼,视线还有些模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地上那滩泼洒的水渍,以及被水浸透、字迹已经晕染开的小票和通知书的一角。那张承载着微弱希望和巨大压力的纸片,此刻皱巴巴地贴在桌面上,红色的校徽被水洇得有些模糊,像一团化开的、不详的血迹。
韩冰盯着那张湿透的通知书,眼神空洞,没有任何情绪。没有愤怒,没有悲伤,没有绝望。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的疲惫。像一个人在无边无际的沙漠里跋涉了很久很久,终于看到了一片绿洲的幻影,却在触手可及之时,脚下的流沙却开始无情地将他吞噬。
他扶着桌腿,艰难地站起身。腿有些发软,太阳穴还在突突地跳。他绕过地上的水渍,走到盥洗池前,拧开水龙头。冰凉的自来水哗哗流下。他俯下身,将整个头脸埋进冰冷的水流里。
刺骨的凉意瞬间刺激着皮肤,让他混沌的头脑似乎清醒了一瞬。水流冲走了脸上的汗水和油污,也带来一种短暂的、物理上的窒息感。他在水中屏住呼吸,几秒钟后猛地抬起头,水珠顺着湿透的头发、眉毛、睫毛,成串地滚落,砸在生锈的水池边缘。
他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个湿漉漉的少年。脸色是病态的苍白,嘴唇没有血色,眼底带着浓重的青黑和一丝挥之不去的麻木。水珠顺着他清瘦的下颌线滴落,砸在锁骨上。镜中的眼神,像一口枯井,深不见底,映不出任何光亮。
他扯过那条脏毛巾,胡乱擦干脸和头发。动作有些粗暴,仿佛要擦掉什么不洁的东西。然后,他转身,目光扫过桌上湿透的通知书,扫过地上那滩水渍,扫过这个狭小、闷热、充斥着霉味和锈味的空间。
那个简单的计算,那串冰冷的数字,还有身体里这无法解释、愈演愈烈的剧痛,像无数根冰冷的藤蔓,缠绕上来,勒紧了他的心脏和肺腑。
他需要知道答案。关于这该死的头痛,关于这具似乎正在失控的身体。
韩冰走到床边,拿起那件同样洗得发白的旧T恤套上。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角,带来一丝凉意。他从抽屉里翻出身份证和那张薄薄的、仅剩几十块钱的医保卡——这是他仅有的、能证明自己与这个社会微弱联系的凭证。他又看了一眼桌上那被水浸湿、边缘卷起的通知书,眼神漠然得像看一张废纸。
没有犹豫,他拉开那扇漆皮剥落的木门,走了出去。楼道里浑浊闷热的空气扑面而来。他反手带上门,老旧的门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午后显得格外清晰,像是为某种模糊的、沉重的东西落下了第一道锁扣。
他沿着昏暗、堆放着杂物的楼梯一步步向下走,脚步有些虚浮。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楼洞口,在地面上投下一块刺眼的光斑。他眯了眯眼,抬手挡了一下过于强烈的光线,然后,毫不犹豫地迈步,走进了那片白晃晃的、灼人的炽热里,身影很快被喧嚣的市井声浪吞没。
目的地:医院。
市第一人民医院急诊大楼像一个永不疲惫的钢铁巨兽,吞吐着源源不断的人流。消毒水混合着汗味、血腥味、食物气味以及各种难以名状的病体气息,形成一股浓烈、粘稠、挥之不去的味道,霸道地钻进韩冰的鼻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甸甸的重量。走廊里灯光惨白,照在磨得发亮的水磨石地面上,反射出冰冷的光泽。长椅上挤满了人:捂着肚子呻吟的老人,抱着啼哭孩子焦灼的年轻父母,头上缠着渗血纱布的工人,还有和他一样,面色茫然或痛苦、独自蜷缩在角落里的身影。空气里充斥着各种声音:孩子的哭闹,护士急促的喊号声,扩音器里模糊不清的通知,家属们压低嗓门的交谈,还有角落里无法抑制的、压抑的咳嗽和呕吐声。一片混乱的、充满生命痛苦底色的背景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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