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山葡萄”创作的《时日不多,独自流浪》小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在生命倒计时,一个早已习惯被生活遗弃的19岁少年,如何以最低的姿态、最沉默的方式,完成一场只属于自己的、向内的生命体验与告别。摒弃宏大叙事与戏剧转折,聚焦于微小、真实、充满呼吸感的日常细节,展现一个普通灵魂在绝境中寻求宁静与自由的独特旅程...
网文大咖“山葡萄”大大的完结小说《时日不多,独自流浪》,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古代言情,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韩冰李姐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七月的城市像个巨大的蒸笼,粘稠的热浪裹挟着灰尘和汽车尾气的味道,从敞开的窗户汹涌而入,死死压在韩冰裸露的脊背上。汗珠争先恐后地钻出毛孔,沿着少年单薄却紧绷的肌肉线条蜿蜒而下,在洗得发白、边缘磨损的旧T恤后心洇开一片更深的灰色。他整个人几乎趴伏在狭窄出租屋那狭小、油腻的盥洗池下方,肩膀抵着冰冷潮湿的瓷砖墙,一只手用力扳着锈迹斑斑的水管接口扳手,另一只手摸索着试图将一段同样老旧、边缘有些龟裂的橡胶垫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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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更加刺耳的、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响起!司机在千钧一发之际,凭借近乎本能的反应和常年跑山路的经验,猛地将方向盘又往内侧回打,同时脚下松开了刹车,让驱动轮重新获得抓地力!
车身剧烈地晃动、挣扎,如同濒死的巨兽发出最后的哀鸣。外侧轮胎碾过路沿松动的碎石,发出哗啦啦的滚落声。内侧轮胎则死死咬住路面,在司机粗暴的操控下,硬生生将向外甩的车身又拉了回来!
砰!
车身重重地回正,剧烈地弹跳了几下,终于恢复了稳定,继续沿着狭窄的山路向前冲去,只是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我操!吓死老子了!” 司机猛地喘了一大口气,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和后怕,但很快又被暴躁取代,“妈的!差点栽下去!都他妈坐稳了!别瞎动!”
车厢内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粗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花裙子女人瘫在座位上,捂着胸口,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农民大叔依旧死死抓着编织袋,但指关节也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旁边的年轻女孩把头深深埋进膝盖里,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发出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
呕吐物的酸腐气味在密闭闷热的车厢里弥漫开来,更加刺鼻。
韩冰缓缓地将额头从冰冷的椅背上抬起。额角传来清晰的钝痛,那里肯定撞青了。胃里依旧翻腾,喉咙火辣辣地疼。眩晕感因为刚才的生死一线和剧烈的撞击而更加严重。身下的麻袋粗糙的纤维刺痛着他的皮肤。
他慢慢坐直身体,动作僵硬。没有去看惊魂未定的其他人,也没有理会地板上那滩污秽。他的目光投向车窗外。
车子依旧在盘山公路上行驶,只是速度慢了许多。窗外依旧是险峻的山崖和深谷,阳光透过灰尘弥漫的车窗玻璃,在车厢内投下晃动的、斑驳的光影。那深不见底的绿色深渊,就在几米之外,沉默地注视着这辆侥幸逃生的破旧面包车。
刚才那电光火石间的生死悬于一线,那冰冷的、关于终结的念头……此刻像退潮后的礁石,裸露在意识的浅滩上。
没有庆幸,没有后怕。
只有一种更加深沉的、令人窒息的疲惫,如同冰冷的潮水,从四肢百骸蔓延上来,将他彻底淹没。
他重新闭上眼睛,将身体更深地陷进身后硬邦邦的麻袋里。攥着麻袋的手指,微微松开了些,指节处的惨白被一种失血的青灰色取代。
车子继续颠簸着,摇晃着,朝着未知的前方驶去。车厢内只剩下引擎的喘息、轮胎的噪音、压抑的啜泣
破旧的面包车在石桥镇边缘一个弥漫着鱼腥味的岔路口粗暴地停下。司机像甩掉什么脏东西一样,不耐烦地吼着:“到了到了!都下都下!” 车门拉开,浑浊的空气涌进来,带着海边小镇特有的咸湿和腥气。
韩冰几乎是踉跄着滚下车厢的。双脚重新踏上坚实的地面,胃里依旧残留着翻江倒海的余悸和酸苦。他扶着路旁一棵叶子沾满灰尘的棕榈树,弯下腰,一阵剧烈的干呕,却只吐出几口酸涩的唾沫。额角的淤青隐隐作痛,身体深处那场风暴平息后留下的疲惫感,如同沉重的铅衣,将他从头到脚包裹。他需要水,需要片刻的静止。
石桥镇不大,依着一条浑浊的小河而建,房屋低矮杂乱,电线在狭窄的街道上空织成混乱的网。空气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海腥味,混杂着柴油味、晾晒鱼干的咸臭和路边摊食物油腻的气息。码头的方向传来沉闷的汽笛声和渔船马达的突突声。街道上行人不多,大多是皮肤黝黑粗糙、穿着沾满鱼鳞胶靴的渔民,步履匆匆。
他拖着灌了铅的双腿,目光在街道两旁扫视。最终,在一排低矮的店铺尽头,看到一块歪歪斜斜、油漆剥落的招牌——“渔家旅舍”。门面极小,窗户蒙着厚厚的灰尘。他推开门,一股更加浓烈的霉味、汗味和鱼腥味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前台是个头发花白、佝偻着背的老头,正戴着老花镜看一份字迹模糊的报纸。
“住店?”老头头也没抬,声音沙哑含糊。
“最便宜的。”韩冰的声音干涩。
“通铺没了。单间,五十,没窗。”老头终于抬起浑浊的眼睛,瞥了他一眼,伸出五根枯瘦的手指。
“能洗澡?”
“后院,公用。”老头指了指后面黑洞洞的走廊。
韩冰没再说话,从内袋里掏出那叠越来越薄的钞票,抽出一张五十的,放在油腻的柜台上。老头慢吞吞地拉开抽屉,丢出一把系着褪色塑料牌的铜钥匙,上面用红漆写着模糊的房号。
房间在走廊最深处,狭小、低矮,果然没有窗户。墙壁是斑驳的灰黄色,墙角爬着深色的霉斑。一张窄小的钢丝床,铺着洗得发硬、印着模糊蓝白条纹的床单,一张摇晃的木桌,一盏悬在屋顶、蒙着厚厚灰尘的灯泡,散发着昏黄微弱的光。空气闷浊,带着一股陈年的灰尘和木头腐朽的味道。唯一的好处是,极度的安静,隔绝了外面街道的市声。
韩冰将背包扔在床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拧开锈迹斑斑的水龙头,对着哗哗流出的、带着铁锈味的凉水,大口灌了几口,又捧起冷水狠狠洗了几把脸。冰冷的水刺激着皮肤,带来一丝短暂的清明,却压不住身体内部那深沉的疲惫和颅腔内隐隐的、熟悉的钝痛。他需要休息,需要黑暗。他摸索着关了灯,房间瞬间陷入一片浓稠的黑暗。他摸索着躺到硬邦邦的床上,蜷缩起来,像一只受伤的兽。
然而,寂静和黑暗并没有带来安宁。身体在经历了一整天的颠簸、剧痛和惊吓后,像一根绷到极限的弦,即使松开了,依旧在神经质地颤抖。每一次心跳都沉重地撞击着胸腔,牵扯着额角的伤处和颅内深处那蛰伏的痛感。面包车失控甩向悬崖的画面,在黑暗中异常清晰地闪回——轮胎摩擦砂石的刺耳声,身体被抛起的失重感,窗外那令人心悸的、飞速闪过的绿色深渊……还有那一刻,心底那片冰冷的、近乎漠然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