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都杀光了,你说他是秀才兵》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芸娘林川,讲述了大乾末年,四面楚歌。北有狼戎铁骑南下劫掠,南有流民四起匪盗横行。朝廷腐败,宗王打压朝臣,谋图篡位。雄天都指挥使麾下西陇卫,镇守北疆,孤木难支。此时,林川意外穿越,成了柳树村的一名屡试不第的落魄书生。第二天,他决定弃文从武,加入边军.........
《敌军都杀光了,你说他是秀才兵》是作者“宿言辰”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芸娘林川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此后数年,双方在鬼哭原拉锯厮杀。镇北王借机将藩地扩至大半个北境,麾下十六卫更是牢牢把控边关要隘。狼戎见强攻不成,便化整为零,专劫粮道、袭村落。也正是陈将军向镇北王献上“屯田戍堡”之策...
精彩章节试读
“说起这陈将军啊,那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里长捋着花白的胡须,缓缓道来。
村民们围拢过来,就连纳鞋底的妇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五年前。
东北女真大举南下,朝廷兵马节节败退。
天子急诏各路藩王勤王。
却不想这调兵令一出,各镇藩王趁机扩充势力,反倒让边防空虚。
西北狼戎三大战部:黑狼、苍狼、血狼,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时机,集结五万铁骑南下。
北疆防线摇摇欲坠,唯有镇北王率麾下十六卫星夜驰援。
其中西陇卫指挥使陈远山,率五千铁骑死守断龙峡,一把火将狼戎主力烧得人仰马翻。
“铁鞭陈”的威名,自此在北疆无人不知。
此后数年,双方在鬼哭原拉锯厮杀。
镇北王借机将藩地扩至大半个北境,麾下十六卫更是牢牢把控边关要隘。
狼戎见强攻不成,便化整为零,专劫粮道、袭村落。
也正是陈将军向镇北王献上“屯田戍堡”之策。
如今边境三十余座戍堡林立。
铁林堡,便是其中最小的一个......
听了里长的介绍,林川暗自庆幸。
看来今日是遇到贵人了。
这陈主将能亲自赐下令牌,实属难得。
若能得此机缘,不仅张家不敢轻举妄动,更能一展抱负。
......
暮色四合时,林川踏着青石板路回家。
路过芸娘家低矮的院墙时,他脚步一顿。
透过篱笆缝隙,能看到灶屋透出的昏黄灯火,隐约传来压抑的啜泣声。
他抬手叩响柴门,门轴吱呀作响。
开门的柳氏眼睛红肿,见是林川,慌忙用袖子擦了擦脸:“川哥儿......”
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我们柳家......对不住你......”
“婶子别这么说。”
林川轻声道,“我明日便去铁林堡投军,今日有个将军,已经给我授了小旗官。”
“小......小旗官?”
柳氏茫然地重复,龟裂的嘴唇颤抖着。
她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就是里长,实在想象不出这陌生的官职意味着什么。
“就是能管十来个兵。”
林川解释道,“等正式文书下来,县衙都要给三分薄面。张家也不敢惹。”
“真......真的?”柳氏将信将疑。
“嗯,真的。”
他刚点头,柳氏突然惊叫一声。
“血!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
里屋的布帘猛地被掀开。
芸娘冲了出来,脚上的鞋也没穿好,发髻松散地垂在肩头。
待看清林川衣襟上的暗红血迹,她的脸色瞬间苍白。
“这是咋了?”
泪水跟着话语夺眶而出。
林川呼吸一滞。
清晨的少女,此刻再次站在面前。
她很瘦,藕荷色的衫子空荡荡地挂着,却衬得脖颈如新雪般皎洁。
纤细的腰肢,此刻正随着抽泣轻轻颤动。
两人同时想起昨夜。
被褥间交缠的手指,滚烫的吐息,以及压抑的呻吟。
芸娘的耳尖霎时红得滴血。
林川也觉喉头发紧,不自然地别开视线。
“我没事。”林川摇摇头,“今日杀了六个鞑子,是......他们的血。”
“啊?杀鞑子?”柳氏惊呼一声。
“你没受伤?”芸娘只关心眼前的心上人。
“没有。”林川摇摇头。
“这是什么?”芸娘一把抓住他的手。
虎口开裂的伤口,血迹已经干涸。
“还说没受伤?”豆大的眼泪啪嗒落下。
她转身跑进屋里,片刻后捧出一个粗陶小罐。
里面盛着淡绿色的药膏,散发着淡淡的草药清香。
“这是爹去世前,采的紫珠草......”
她声音细如蚊呐,指尖蘸了药膏,小心翼翼地涂在林川的伤口上。
药膏清凉,却让林川觉得被触碰的地方火烧般滚烫。
柳氏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突然背过身去抹了抹眼角。
“我去给你们煮碗面片汤。”
她快步走向灶间,故意把铁锅碰得叮当响。
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月光透过桂树枝叶,在芸娘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林川注意到她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疼吗?”芸娘轻声问。
“不疼。”林川摇摇头。
他忽然从怀中掏出几块碎银子,放在芸娘手心。
“从鞑子身上掏的,你去做身新衣裳。”
他此刻只恨自己身上银子太少,“等我明日领了赏银,给你打支银簪。”
芸娘的手猛地一颤,碎银子险些洒落。
“我不要新衣裳!更不要什么银簪!”
她急急抓住林川的衣袖,字字发颤,“我只要你......平安回来......”
林川将她的手指轻轻合拢,裹住那几块碎银子。
“你放心,我定会平安回来。”
他声音很轻,却像淬过火的刀,“张员外的事,我来解决。”
芸娘突然抬头,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月光透过枝叶,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也照见她眼中骤然亮起的一点星火。
她嘴唇轻颤,似乎想说什么。
最终只是用力点点头。
......
回到家中。
母亲林氏知道了林川杀鞑子的消息,忍不住又是一番眼泪。
林川安抚好母亲后,和衣躺在炕上。
窗外月光如水,他却辗转难眠。
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芸娘的模样。
想起前夜的缠绵悱恻,温软入怀。
就怎么也睡不着了。
天刚破晓,他便起身收拾,出了门。
村口老槐树下,张小蔫和王铁柱早已等候多时。
两人收拾好了全部缴获。
皮甲、弯刀和石灰腌好的首级整齐码放在板车上。
那几匹战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伤。
林川把它们先留在了村里,由里长安排专门负责照料。
“林大哥,都备妥了!”张小蔫拍了拍板车。
林川点点头。
他望了望村中升起的炊烟,尤其是芸娘家那处低矮的院墙。
“走吧。”
三人踏着晨露上路。
板车的木轴发出吱呀声响。
铁林堡在村子后山,离家不过十里。
晨雾渐散时,铁林堡的轮廓在林川眼前清晰起来。
这座砦堡选址确实精妙:
坐落在两山夹峙的垭口处,西北遥望狼戎出没的鬼哭原,南瞰三个村落的炊烟。
但凡有敌情,烽烟一起,方圆几十里都能瞧见。
可走近了看,这堡寨着实简陋。
堡墙是用山石混着黄泥垒的,不少地方已经塌陷,只用木栅草草补着。
四个角落的烽燧台倒是修得齐整,但台下的壕沟里积着臭水。
林川眯眼细看,发现西墙外新打了几个木桩,看样子是要扩建。
可那些木料粗细不一,连树皮都没剥干净。
堡门前的拒马枪歪歪斜斜插着,枪尖也都生了锈。
三人拉着板车,来到铁林堡门前。
一个守门兵卒正倚着门洞打盹。
听到板车吱呀声,年轻兵卒揉了揉眼睛,懒洋洋地喝道:
“站住!干什么的?”
林川抱拳道:“应募投军。”
“投军?拉的都是什么啊?”
“昨日杀了几个鞑子,这是缴获......”
“啥?”
那兵卒瞥了眼板车上的物件,突然瞪大眼睛。
转身就往堡里跑:“张头儿!快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