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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听证会

诺子新苏醒的消息很快的便得到了上报，诺木华接到消息后第一次时间赶往监控室内，他到的时候，身穿白色工作服的研究人员已经给诺子新做完了精神状况评定。在排除了诺子新可能存在的危险因素后，诺子新的四肢得以从固定钳中解放。此时室内只有他和诺子新二人，在进行精神评估的前，海昔颜被要求去做最后一次全面检查，暂时还没回来，而诺熙则看哥哥没有什么大问题后，说要去看一看云音的家人，诺子新倒没有阻拦，他自己也很想去，但他现在恐怕不能自由活动，便简单交代诺熙要代自己和爷爷问候云音父母。

“不要在意，担心你醒来的时候没有人类的意识，做了些预防措施。”诺木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对诺子新的肢体限制是他授权允许的，他们找到诺子新时，诺子新的血族性状充分表现，他皮肤坚硬如铁，巨大的骨翼残破不堪，周围散落的血浆划出深红的领域，其双目之中不见瞳孔，只有令人感到发自心底恶寒的血丝，当时在场的多数人都被诺子新的模样所惊愕，没有人知道诺子新醒来会不会变成嗜血的怪物。

“没关系，我理解的。”诺子新活动着臂膀，长时间的制动让他的的四肢多少有些麻木酸楚，“辛苦爷爷了，这一次想必没少给您添麻烦。”他说着，带着几分内疚。

“和自家爷爷还这么客气，你这孙子可太见外了。”诺木华笑了笑，粗壮有力的大手拍了拍诺子新的额头，充满了爱惜，“这一次也是个机会，我一直想找时机让你融入阴阳连，毕竟以你的血统和身份，人类与血族的战斗你不可能置身于事外。但那帮老家伙的古板你也是知道，我要是贸然说出你的事情恐怕他们会直接把你关起来研究。这次虽然事发突然，但种种证据证明了你确实与吸血鬼战斗过，何况昔颜这丫头还能为你作证，虽然不可能完全消除他们对你的顾虑，但至少能够得到一个证明你自己的机会。”话语间诺木华将准备好的食盒一件件摆在诺子新床前的桌子上，“你睡了两天，应该饿了，吃些东西。”

诺子新倒没有否认，他确实很饿了，早上诺熙本已经给他端来了丰盛的早餐，但那群白大褂的研究人员说在做完精神评定前不能有任何进食，所以到现在为止他仍是滴水未进，肚子早就饿的不行了。诺子新叉起一块鹅肝放进嘴里，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终于又活了过来。

看着诺子新对食物的兴趣，诺木华本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了，对人类的食物有兴趣至少说明他还不是真正的血族。若真的变为吸血鬼，那诺子新饥饿时能吃下的只有血液。

“这次战斗，与你交战的吸血鬼的身份我们现在还没有查清。之前老家伙们认为是你重伤了昔颜，但好在昔颜醒来后给你做了证明。”诺木华点燃一根雪茄，“这次战斗，有什么收获吗？”

虽然诺木华没有直接问，但诺子新也听明白了爷爷的意识，“觉醒了，但觉醒的过程我不清楚，只是醒来的时候我便能够感知到那股力量，应该是在我昏迷期间发生了什么。”

“是什么等级的血能？”诺木华并不吃惊，这在他预料之内。

“应该是地级高级血能：血魔心。”诺子新抬头眼神中似乎有一丝忐忑，“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驾驭它。”

听到诺子新的答案诺木华深深的倒吸一口气，随后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竟然是血魔心...”诺木华心里思索着，单论血能品质来说，诺子新毫无疑问觉醒了一个优良的血能，但血魔心确实不是能够轻易驾驭的，现阶段阴阳连本就对诺子新的血族血统加以警惕，若是让这群老家伙知道诺子新的血能还存在十分的不确定性，那这群老家伙恐怕对诺子新的信任会降低到一个十分可怕的程度，“在你能够完全驾驭住它前，不要和任何人说这件事，包括诺熙。”

“嗯，明白的。”对于诺木华的担心诺子新心里也有数，他作为长子，家族之间的一些心思他也多少明白一些，“对血魔心的驾驭，恐怕我得需要不少时间。”

“此事不急，关于血魔心的资料记录家族也有着不少存货，等听证会过后，爷爷会帮你想办法。”诺木华看了看手表，已快到正午，“那群老家伙着急的很，知道你醒了，立刻就要组织开会。听证会的时间暂时定于下午三点，你先好好休息吧，其它的事情等听证会过后我们再谈。”诺木华起身准备离去，“对了，诺熙呢？他不是一直在监控室守着你吗？”

“他去云音家看望一下云音的父母了，云音的去世对叔叔阿姨的冲击挺大的。”诺子新说着眼神又有几分黯淡，每当提起这个名字，诺子新总是不可控制的想起这个女孩的面容，但那份面容，他再也无法看见了，一想到这里诺子新的心里就有股说不出来的痛。

“这样啊，丫头家一直以来也不容易，遇到这种事情，确实令人痛惜。”云音的父亲云断山是诺氏集团的商业合作伙伴，与诺木华在早年时相识也算是多年的朋友，所以云音才得以与诺子新诺熙从小朝夕相伴，但云音全家都只是普通的人类，与诺家的商业关系也仅限于市场上的经济流通，对于诺家的秘密云音一家从未知晓，“云音家那边，我会交代日后特别关照一下，丫头也算是我半个孙女。”说罢诺木华不再多留，简单交代几句下午听证会的注意事项后便起身离去。

在诺木华离去后不久，海昔颜也回来了。看起来体检挺顺利的，此时她已经换去了病号服，上身是Dior的新品风衣，下身阿玛尼EA牛仔裤，靴子则是黑色的菲拉格慕新出品的羊皮长靴。她右手端着一份披萨，看样子应该是刚出炉不久，进门端到诺子新面前，“小弟饿不饿？你大姐我亲手做的披萨，快吃点儿。”海昔颜倒是一点也不客气，看起来已经完全把诺子新当成了她的小弟。

“你不是去做全身检查吗？”诺子新拿起一块披萨放入口中，虽然刚刚吃过爷爷带的饭菜，但他还是有些饿，入口的是一股榴莲的清香和乳酪的丝滑，不得不说这小姑娘做披萨还挺有一手的，“检查你做披萨吗？”虽然嘴上在皮，但诺子新身体倒挺老实，吃起披萨来毫不含糊——没办法，他真的饿啊...

“看你这话说的，人家这不是看你太久没吃东西，做完检查后就顺便回家给你做了点吃的吗。”听着诺子新的话，海昔颜嘟了嘟嘴，“怎么说我也是你大姐，照顾小弟那不是应该的吗。”言语之中有几分洋洋得意，看起来收了诺子新这个小弟让她很是开心。

“那可真谢谢大姐，我确实挺饿的。”说着诺子新又切下一块披萨，“很好吃呢，你手艺很棒。”

“那可不是，本姑娘可是二级点心师。做些披萨什么的，哎呀呀，手到擒来的活啦。”被诺子新夸赞海昔颜倒是丝毫不谦虚，“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看见诺爷爷了，他来看过你了吗？”

“嗯，给我送了些吃的，看我没啥事他就放心了。”诺子新如实答道，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下午三点就要开听证会了，你应该知道吧？”

“上午做检查的时候听我爷爷说了，所以本姑娘回去专门换了套衣服，穿着病号服去听证会那可像什么样。”海昔颜边说边打量着诺子新的衣着，“本姑娘也给你带了几件衣服，一会换上下午闪亮出场！”

“不是吧姐姐，我有衣服的，刚刚我爷爷给我拿了。”诺子新有些哭笑不得，这小妮子咋还管起自己打扮来了，他边说边指了指挂在床对面衣架上的黑色西装。

“不穿那个，我给你准备了更好的。”说着，海昔颜从自己手提箱中翻出早就准备好的服饰套装，仔细一看，发现这和她身上的搭配十分相似，只是换成了男装，“你是我小弟懂不懂？衣服要和大姐穿一种风格的，这样才能彰显出气势！”

大姐，我们又不是去打仗，你这彰显气势有什么意义吗？诺子新心里想着，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总是会带给他一些预想不到的操作，但这多少有几分可爱，“我有其它选择吗？”诺子新象征性的询问，他对衣着本也不是太过在意，毕竟这小姑娘现在和自己同一战线，顺着她也无所谓。

“没有！”毫不犹豫的回答，海昔颜露出得意的眼神与诺子新的视线在空中对峙，双方如此僵持了数秒后，诺子新不得已败下阵来。

“好吧，大姐，那还有吃的吗？我还有点饿。你总不会让你小弟饿着上战场吧？”

“好说好说，你等着，本姑娘这就给你拿去。”

“在带杯饮料哈，不要加冰，微甜就好。”

“要求还挺多，哼，坐好等着！”

下午三点。

听证会举办的地点并不是在意料之中的会议室，而是在阴阳连总部后山的一处庭院之中，这片后山是阴阳连的学员的训练基地，阴阳术的学习，阴阳师的日常训练都是在这片山林中进行。其与阴阳连总部连为一体，因此阴阳师都是在一种教学与实践相结合的环境下成长的，经常上一分钟还在后山接受训练，下一分钟就接到了来自总部的出击任务。

庭院中有一间开放式木屋，它装修的十分精致，数十名老者成排席地而坐，在老者们的**就坐的赫然便是当今阴阳连的主席萧卫国。在其两侧，诺木华，牧樱，海正发等人也一并入坐。而在木屋之外的草坪上，诺子新与海昔颜分别坐于木屋两侧的草垫上，在他们后方，坐着数十名年轻的阴阳师，想来这些便是阴阳连目前最为精锐的那一帮子弟。能够出席这次听证会的，都是在阴阳连内举足轻重的人物。

“我想大家都已经很清楚我们此次会议的目的。”人员全部就位后，萧卫国率先发话，“一般而言，吸血鬼与人类混血生下的孩子都会在血族的血统优势下转变为血族的一员，这是千百年来血淋淋的教训积累下的经验，所以根据阴阳连的祖训，凡是拥有血族血统者皆可视为血族对待。但今天我们遇到了前所未见的情况。”萧卫国顿了顿，目光扫视前方，“诺家长子诺子新，身怀血族血统，并在先前的战斗中表现出血族性状，但根据当事人发言，诺子新似乎并不会吸食人血，同时在先前的战斗中与吸血鬼对战，并将其击退。海昔颜，作为这次战斗的亲身参与者，你所汇报的情况是否属实？”

“回主席，我所汇报情况句句属实。”海昔颜起身鞠躬，“当晚我在出行探查任务中偶感知道元素乱流，便前往查看，目睹到诺子新与贵族级别的吸血鬼的混战，并在随后参与战斗，但后来战斗中我不幸受伤，若不是诺子新前来营救，恐怕我早已成为吸血鬼手下的亡魂了。”

“你是否看到诺子新使用过血族能力？”发问的是村上树野。

“回会长，诺子新在战斗中确实使用过血族能力，我亲眼看见其煽动骨翼与贵族在空中激战。”

“那其是否也使用了阴阳术？”这是发问的是海正发。

“使用了炎属性阴阳术，作为阴阳师我对这点十分确信。”

“诺子新，你是否承认自己能够同时发动血族的能力及阴阳术？”萧卫国目光转向诺子新。

“我对此没有异议，我确实能够使用阴阳术。”诺子新起身躬身回答。

“方便的话，我希望你能够在此展示。”萧卫国语气中竟有几分期待。其实不只是萧卫国期待，在座的绝大部分人都是对此十分好奇，能够拥有血族血统却还能发动阴阳术，这种情况自打有历史记录以来就没见过相关的记载。尤其是诺子新身后坐着的那群年轻人，他们一个个都是阴阳连中的精英，年纪轻却一个比一个心高气傲，觉得自己就是天选之子，不过他们也确实有心高气傲的资本。现在他们突然听见有个年轻人比他们都要特殊，多数人心里多少有些别扭。说白了，该死的虚荣心在作怪了。当然，对于这些年轻人心里所想诺子新并不知道，他点了点头，表示对萧卫国提议的赞成。随后起身走向庭院**。

“呼啦！”一声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巨大的骨翼从诺子新身后诞出，与此同时诺子新的双手被跳动的火焰所覆盖——炎属性阴阳术“控火术”。

“怎么可能！”“天呐，他到底是吸血鬼还是人类？”“吸血鬼进化了吗？进化到能够使用阴阳术？太可怕了”...

诺子新的异样惊起了年轻阴阳师的一片讨论，他们来之前虽然也有所耳闻，但毕竟眼见方可为实，在这之前大多数人仍然保持一个怀疑态度，然而此时此刻，这种怀疑被现实击个粉碎，刷新他们认知观的事情就发生在他们眼前。

在所有人都为之惊叹时，海昔颜却在悄悄扶额，不为别的，在刚刚诺子新激发骨翼破衣而出时，她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你小子能不能脱掉衣服在变身啊，那可是上午刚买的衣服啊。”海昔颜心里疯狂的吐槽，她现在终于明白为啥子中午翻看诺子新西服的时候发现后背有两对长缝，当时她还吐槽这种设计真的很难看，现在她终于明白了那两条长缝的作用了。

“肃静！”短暂的喧哗在萧卫国一声力喝下停止，“很好，诺子新，你确实带给了我们惊喜，虽然不清楚你说怎么做到的...能够使用阴阳术说明你被元素粒子所认可，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作为你和血族有所区别的例证，但仅凭这些还不足以消除我们对你的顾虑。”萧卫国话锋一转，直朝海昔颜，“作为见证诺子新与血族战斗的现场目击者，海昔颜，我想听听你对此的看法。”

“回主席，依昔颜所见，诺子新是可以信赖的，原因有二：第一，我在到达现场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参加战斗，诺子新为了保护弟弟而与贵族级别的吸血鬼战斗的过程我基本上全程目睹，战斗中吸血鬼有过拉拢诺子新的行为迹象，但被诺子新拒绝，这也是为何我看到诺子新不敌对方后会选择加入战斗的原因。第二，在后来的战斗中，我在与贵族对战中受了重伤，诺子新赶来的时候我的浑身都是鲜血，这对于血族来说是致命的诱惑力，但当时他并没有任何生理反应，没有吸食我的血液而是与贵族对战，可以说他从贵族手里救了我的性命，所以我认为诺子新是站在人类这一边，如果他有吸食人类血液的想法，那么那天晚上的战斗中他有无数次的机会，但他并没有这么做。综上所述，我认为诺子新可以被信赖。”

“好，感谢你的发言，我为你勇敢面对贵族的勇气感到骄傲。”萧卫国点了点头，接着他环视周围的老者，“诸位对此可有什么看法？”

“我相信我孙女的观点，诺子新从吸血鬼手中保住昔颜的性命，我愿意给他一个机会让他证明自己。”海正发率先发言，这个本在之前对诺子新抱有强烈敌意的老者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仅凭一次事件的表现还不足以说明他不具备危险性。”接着发言的是现任的五帝之水，楚门战，“但这个少年目前的表现存在巨大的潜力，我认为可以暂时让他进入阴阳连进行培养，增派监督员监督，我们需要长期考察。”

“我和牧樱的态度就不必多说了。诺子新是我诺家的孩子，若他化为厉鬼我诺家自会斩草除根，绝不念私情，但他目前的表现十分稳定，并未出现我们担心的情况，既然如此，那他就仍然是诺家的下一任继承者，诺家的少主，诺家自然回全力支持维护他的决定。”诺木华回答的斩钉截铁，仿佛这段台词已经背了无数遍一般。

“如若他真的能克制吸血的**，不伤及人类，我也不介意将他暂时监管在总部控制下，但我想现场对他进行一次考验。若他真能在鲜血面前克制住吸血的**，那我便不在多言。”说话的是村上树野，虽然他和诺木华在一些事情上有很大的分歧，但目前这个孩子身上的秘密确实令人着迷，“血族的嗜血情绪会在战斗中得以激发到最大程度，所以我要求诺子新与我进行战斗，我会击伤他，若他在战斗中，在受伤的状态下仍然能克制住吸食血液的念头，那我便暂时认可他。”

“你这么大年纪了，和小辈动手不太合适吧？”对于村上的想法，诺木华多少有些看法，村上的实力他清楚的很，作为前任五帝之木，诺子新落在他手里，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那能叫战斗吗？那叫单方面欺负人！换句话说，这不就是要当着他面砍他外孙吗，作为爷爷这怎么看的下去。

“我知道你可能会看着不舒服，但若想让我认可他，必须如此。”村上态度坚决。

“木华，你不要着急，村上说的有几分道理。若是诺子新在受伤的情况下仍然能保持人类本性，我想这也会让在座的各位更加的放心，对诺子新日后在阴阳连中的活动也会方便些。”萧卫国哪里看不出这二人的心思，他略微思索道，“但村上前辈这般年纪与小辈动手确实不合适，不如我们让这些后辈代劳，这样既能够检验诺子新对血液的克制能力，又可避免辈分上的尴尬，诸位可有异议？”

“赞成”“我觉得可以”...

“主席都如此说，那我自然也没有异议。”村上树野点点头表示肯定，“但问题是让谁来做诺子新的对手呢？”

“我，我，我！”村上的话音未落，就听见木屋外海昔颜的毛遂自荐，“我和他并肩作战过，他的套路我熟悉，这个任务我来最合适不过。”看着海昔颜那跃跃欲试的表情，诺子新不禁扶额摇头，本来严肃的气氛被这小妮子一闹倒是轻松了许多。

“哈哈哈，昔颜这积极的态度可真有点海老您年轻时的风范啊。”见此萧卫国大笑道，听着萧卫国的赞许，海正发也是直摇头，“但是昔颜啊，这个任务恐怕不能交给你了。”萧卫国接着说道。

“为什么啊主席？”

“你与诺子新互有救命之恩，交给你，怕你手下留情，不能服众。”村上树野补充道，这位古板的老人此刻也是多了几分笑容，“而且你认诺子新做小弟的事情，你的爷爷已经和我们说过了。我们可不能让你这个大姐包庇小弟啊。”

“哈哈哈....”村上树野的话逗乐了在场的所有人，海昔颜此刻脸红的像个苹果，她对着木屋内的海正发翻了个白眼，嘴巴嘟嘟的好似一个受气包。见到海昔颜这副模样，海正发也是干咳几声表明自己的无辜。

“昔颜你也别怪你爷爷，毕竟事关重大，考验的事我们不能交给你，但若诺子新通过考验，日后他在组织内的监管者人选便由你来决定。”见场面似乎有些尴尬，萧卫国安慰道。

“好，那一言为定。”听罢，海昔颜也不再调皮，她本来还在琢磨自己怎么去和组织请示成为诺子新的监管者，这下好，直接送上门来了。当然，这里面不排除爷爷又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工作，但这不重要，达到结果就好。

“主席，关于诺子新的对手，我推荐我的徒弟，陈皮。”在一旁良久未发言的楚门战突然说道，“陈皮已经通过了候选人考试，能够独自面对贵族，在战力上与诺子新平分秋色，同时他修行的水属性阴阳术对于诺子新的炎属性阴阳术有一定的压制力，以陈皮的能力能够伤到诺子新，但还不足以对其造成致命威胁，因此如果让陈皮迎战，这场战斗能起到非常好的检验效果。”

“是个不错的主意，今日到场的年轻一辈中，实力当以陈皮为首，如此看来陈皮确是最佳人选。”说话的是一直未曾发言的现任五帝之金，凯琳娜，也是海昔颜阴阳术的指导老师。

“我赞成。”“没有异议。”“此子却为最佳人选。”...

“好，既然没有诸位没有异议，那陈皮你是否愿意应战？”萧卫国目光转向木屋外，一个带着眼睛有些微胖的男孩站起身来躬身应道：

“弟子陈皮，愿意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