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言一谁言春风解意为主角的都市小说小说《那些行走在人世间的鬼神》,是由网文大神“谁言春风解意”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喂?杨戬吗?沉香找到了吗? 什么?这熊孩子要劈华山? 你等等,我这就过去 喂?孟婆吗?生人泪寻够了吗? 是不是该来拜拜码头了 喂?什么?有神仙私自下凡, 还不交税?反了天了这要 嗯?你问我我是谁? 咳咳,自我介绍一下,小道俗名言一, 道号无妄,混号,止步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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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穿越时代:管天管地管空气,什么都要你指指点点,如果不是有超级外挂,MD你这种ZZ主角队国家队连书里吐槽其他各种作品里的各种小瘪三角色都不如。 大明王侯:如果用真实和逻辑的眼光去看,会有种种违和。但当无厘头喜剧来看,是粮草! 漫步世界的旅人:只看了两章,我就想问一个穿越前开超市的小老板,一到战场是怎么做到一个人夜间偷袭,干返37个敌人。这连点成长的过度都没有,带脑子真不能看
第3章 游子
男子叹了口气,到着实小瞧了那位满嘴跑火车的年轻人,想是今天若不是仙身莅临,那混小子真敢跟自己比划比划。
“就算你真身到此,那小子也不止一次动了歪心眼。”老道挥袖洒酒,一方小天地拔地而起,袅袅道音掺杂着夏暮蝉鸣,别有一番味道。
“这是。”男子见老道单独开辟了一方天地,有些疑惑。
“有些事,暂且不让那个小鬼知道为好,否则不一定会捅出什么乱子。”老道又伸手拍了拍肩上的神将,点点荧光便消散而下,洒在翠草间化为盈盈晨露。
“是不是太烦人了些?”男子伸手抓住一萤火小箓,指尖轻撵,便随风而散,其看着老道,苦笑一声。
“没办法,性子就是这样,习惯了给自己留一手,而这一手,很容易化成百手。”老道摇摇头,他不觉得言一这个习惯是什么坏事,随手将那神将扔在了地上。
“连你我的因果道蕴,他都可以堪破?”男子扫了眼四周,悄声言到,若真是如此,那他便有资格与自己商议天庭诛事。
“不清楚,说实话,放养惯了,连我都不知道那小子现在究竟走到了什么高度,没想到当初的随手插柳,如今竟然成了自己的遮阴之地,世事无常啊。”老道笑言到,眼角的褶子笑成了条条沟壑,像是一位再平常不过的庄稼老汉,谈起那出息的孙子,总是掩不住喜悦。
“你在此地结下的因越重,之后需要偿还的果便越多,我不相信你看不成此地的门道,那小子就算再怎么添,也装不满那口井,而且,有人也不会允许他如此枉顾天理,逆天行事。”男子突然神情凝重的看着老道,今天他到此,因为言一而来,却也不完全因为言一。
“所以那小子如此防备你,你信不信,只要你敢动手,他就敢跟你玩命,留不下你的真身,也能啃下你几两肉,别看我,他干的出来。”老道冷笑一声,早晚的事,但是早一天,晚一天对有些人来说,便是天壤之别。
“我将他捡来的时候,差不多就与这酒葫芦一般大,不哭不闹,那嘴翘得老高,一把屎一把尿也照顾不好,便寻到了这么个地方,当初村里荒凉,连年饥荒,能走的都走了,留下些老幼妇孺在此等死,没想到,那孩子竟然靠着村民里嘴下扣出的粮食,活了下来。”老道想起第一次来此地悲凄景象,叹了口气。
“后来这孩子也慢慢长大了,我便时而传授些道法,久而久之,他自己便也看出其中的门道了,十一二岁的时候,便扛着包裹,走遍了方圆千里的荒山野岭,反正身上带些灵气的,都抓进来扔井里了,后来别说鬼了,连黄鼠狼都夹屁股跑了,害怕哪天遇见一个问他会不会说话的娃子。”男子微微一笑,确实是个雁过留毛的主。
“所以啊,现在村里剩下的八十一口子人虽然活得不算什么大富大贵,却也没有小灾小难的,也算是安逸,这小子又不知从哪学来的一手鬼道阴术,村里死后不愿走的那些个,便留在了道观里,一到晚上叽叽咋咋,家长里短的,老道我听着也热闹些,不过时间久了,冥府那边肯定猜出了猫腻,三番两次的上门要鬼,小子是好话说尽,勒紧裤腰带送出不少打点,最后还是没忍住,打了上门来的黑白二差,抢了查察司陆道人的生死簿,逼着包拯过来谈判,你也看见了,村口那几位老鬼,没一个省油的灯,最后此事便形成了现在的局面,冥府可以监管此地的鬼怪,却不能带走。”老道摊了摊手,示意自己从来没有从中掺和过,都是那小子一人为之。
“可终究是胳臂拧不过大腿,他这样做,只会加快此地引来天劫。”男子叹息一声,有些宿命,生来便是如此,没法改变。
“天劫不天劫的到是还用不到你操心,管好上天那些拉屎不擦腚的主,之前是没人管,现在这小子在,天天猫盯耗子似的看着那些入了凡尘的仙位,那口井,可不挑食。”道人扫了眼男子,冷言提醒了一句,那小子连你这祖师爷都想咬下块肉尝尝咸淡,更别提那些徒子徒孙们了。
“我说师叔,你怎么说也是我天界一脉的始祖,撒手不管不说,却也不能看笑话吧。”男子苦笑一声,看着这位辈分极高的清闲散人,有些埋怨。
“打住,天庭是天庭,老道活了这么久,就认那么个师傅,还有这么个徒弟,至于你们,有事找你们师傅去,别来我这嚼牙碎,懒得听你们倒苦水,便宜占尽了,就该卖个乖,夹着尾巴好好乐呵,别一副本该如此的模样出来恶心人,这话,也依旧送给你师傅。”老道摆了摆手,自己可没这么有出息的师侄。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碗里几粒米,那么多嘴呢,不好分啊。”男子望着漫天星辰,少了哪一颗,都会是不一样的夜色。
“老的撑死,小的饿死,我看啊,那小子想的没错,就应该把你们扔进去,大家就都有饭吃了。”老道灌了口酒,冷言嘲讽道。
“得,我也不惹您厌烦,小的怪话暗里说,老得狠话明里唠,怕了你们师徒了,走了。”男子见此行最大的目的看样子要打水漂了,便也不再多加耽搁,谁知道那小子会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最后警告你们一句,离此地远点,否则,生死自负。”老道看着拎着那神将,破开道界,御风而上的男子,眯着眸子,撂下一句狠话。
男子微微一笑,掐着指尖一道赤光,点了点头。
“再多一刻,一刻,我便能让他留下半数气韵。”破旧道观内,只见一黑袍年轻人七窍流血,满眼赤红的,手中道法铭阵轰然炸裂,耳边传来那男子阵阵耳语。
“小友不必相送,本帝自会再来。”
言一擤了擤鼻血,自己本就没有打算硬留这位仙尊,一炷香,无论是其发现了也好,还是道阵成型之前其离去了也好,就算是天命所致,可若是给足了年轻人这一炷香的时间,那便是自己时来运转,嘴边的肥鸭,没有理由不咬上一口。
“不好下手吧。”提着酒葫芦的老道看着黑袍上满是血迹的年轻人,眼神狭促,开口讽刺道。
“那一颗道钱,足够他来这么一次,若是再来,便要翻倍喽。”年轻人没有理会老道的怪话,翻掌间便是那枚透着金光小篆的古钱,眼里乐开了花。
“德行。”老人见言一没有习惯性的呛上几句,有些无聊,晃了晃酒葫芦,又反身躺在了供台上,翘着二郎腿,哼起了小曲。
“不问问那男子的身份,毕竟切磋了一场,还受了些伤,不得记个仇?”老道兴许是看热闹不觉得事大,开始拱起了火。
“猜到了七八分。”言一屏息凝气,一道黑色火焰顺着其指尖盘旋而上,直接缠绕在那个古朴铜铃檐口之间。
“啧啧,阴火都练到这种程度了,离化灵想是不远了。”老人睁大眼睛看着言一的一举一动,当其看见那道火焰直接将那铜铃吞噬其中并刻上了道道焰纹之时,咂了咂嘴,喝了口酒,这小子说自己天资聪慧,真不是吹的。
“还差了点意思。”年轻人松了口气,看着笼上了黑色道纹的铜铃,咧嘴一笑,开口敷衍了一句。
“那玩意你注意些,否则就门外坟头里那些老身子骨,听到动静就得灰飞烟灭,也就省得村口那些门神们惦记了。”老道瞥了一眼,好东西确实是好东西,不过针对性太强,难免让人怀疑别有用心。
“狗咬狗,一嘴毛,我就当个看热闹的,两家不参合,这屁大点地方,装不下那么多尊大佛。”言一仿佛猜到了老道的担心,将铜铃佩在腰间,揉了揉肩膀。
“希望吧。”老道想起男子之前的一番言语,叹了口气,扯了扯身上的道袍,蒙上头,眼不见为净。
言一看着老道的举动,轻手轻脚的灭了油灯,带上了门扉,走到了那盏倒映着星河的青砖古井前。
“甄姨,这么晚了,还没睡啊。”年轻人没有回头,开口唤了一声,道观内的连绵坟头上探出一个披着头巾的花衣妇人。
“可吓死鬼了,来的什么人物,好家伙,就差拿刀架在俺们头上了,背后刷刷出冷汗,坟头都快淋**。”妇人摘下了头巾,装势抹抹了头上的汗。
“言娃子,是不是又因为我们来的啊,听封大爷的,我们这些个看见村子变了模样,家里活的安逸,知足了,就别跟他们较劲了,啊。”一拄着槐木拐杖的苍发老叟,还带着生前的习惯,总是要咳上两声,看着眼前那个清秀的年轻人,满眼心疼。
“娃子啊,封老说的对,咱们这些没过上好日子那是命,能看见子孙后代不再挨饿受冻,过上了好日子,那是你言娃子拼出来的,但是我们也不能一直这么拖累你不是,都是爹生娘养的,自家儿孙,见不得这么糟践自个。”穿着一介挂衫的大汉,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
“甄婶,封爷爷,权叔,言娃子不苦,别看那些人一个个过来吆五喝六的,没一个敢将我怎么地,诸位也不必多想,咱没享的福都要找回来。”年轻人抽出拢在黑袍袖中的双手,那枚道钱与些许点点金光被其一股脑的倒入了井中,清水荡漾之际,碾碎了满池的星河。
“力尚可有尽时,人不可有愧事。”言一轻声喃喃,老道与男子的言语,年轻人听得一清二楚,
翌日,这个坐落在偏僻一隅的小山村满山霞光,耕牛背上,那青童长笛飘荡之声,越发悠长。
村口处,有一黑袍年轻人,在几个老大爷的注视下,缓缓走进了山雾。
“归乡游子,游子归乡。”那慈祥老翁,叼着烟袋,看着那年轻人的背影默默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