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婚燕尔:结局+番外(原衡陆言曦)完整全文在线阅读_旧婚燕尔:结局+番外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原衡陆言曦)

正在连载中的现代言情《旧婚燕尔》,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原衡陆言曦,故事精彩剧情为:所有人都知道,他强势残酷,冷心冷情,可陆言曦还是坚持要嫁。婚姻四年,她看清了他的漠然薄情,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爱过她。她用最后两个月的时光做最后的了断,签下离婚协议,没有再回头。……结婚第一天,他冷漠淡然,高高在上:“我不会喜欢你的,永不。”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得了一种怪病,只要一听见陆言曦这三个字就会立马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像只警觉的兽豹,对她的任何一点消息都牢记于心。她做了什么。她对谁笑。她跟谁走得亲近。于是,当陆言曦彻底从他的世界里消失的那一刻,那种绝望,死死地刻在了他的血肉之中。...

点击阅读全文

现代言情《旧婚燕尔》,现已上架,主角是原衡陆言曦,作者“贪睡DD”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陆言曦耳尖一热。她清了清嗓子跟他说:“我这几天怕无聊,准备去报个什么胎教,孕妇瑜伽,不过呢我这个月份有点大了,好像只能做胎教了……”陆言曦听到背景音里有人提醒,“周总,十分钟后跨国会议——”,她不由得叹了口气。“你先去忙吧。”“嗯,还可以再聊几句...

旧婚燕尔

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天,陆言曦在晚上十点钟给他打去了视频通话。

“我跟你说,今天我去逛母婴店,给你和宝宝买了同款袜子——好可爱,忍不住买了。”

视频里正在签文件的钢笔突然停住,抬眼看镜头。

“……我记得你上次还说买了什么同款睡衣。”

他那边是白天——看起来时差很多呢。

陆言曦眨了眨眼,“对啊对啊,睡衣也是亲子款,到时候你和宝宝一起穿上!”

她现在逛街看到什么都想买。

男人轻笑一声,问:“宝宝今天乖不乖?有没有踢你?”

“他们很乖。”

他点了点头,淡笑:“嗯,那妈妈也要乖。”

陆言曦耳尖一热。

她清了清嗓子跟他说:“我这几天怕无聊,准备去报个什么胎教,孕妇瑜伽,不过呢我这个月份有点大了,好像只能做胎教了……”

陆言曦听到背景音里有人提醒,“周总,十分钟后跨国会议——”,她不由得叹了口气。

“你先去忙吧。”

“嗯,还可以再聊几句。”

“其实我有点困了。”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昏昏欲睡,最后电话也没挂就这么睡过去了。

她不是第一回干这种事,周纪庭也只是笑笑,轻道晚安就挂断了电话。

可这一天过后,她就再也没能拨通他的电话。

无论何时何地,永远都是:“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一开始她还没太在意,只当是他在忙。

可连续几天都如此,电话怎么也打不通,连助理的号码也无人接听。

她开始有些不安,手指无意识地抚着肚子,孩子似乎也察觉到她的情绪,轻轻踢了她一下。

“没事的……”她轻声安慰,“宝宝你不要怕,妈妈在呢。”

产检当天只有保姆陪同,王秘书并不在,结果出来发给周纪庭,那边依旧依旧杳无音信。

她终于忍不住,将电话打给了王秘书。

“太太……”接电话很久才被接通,那边声音明显迟疑了一瞬,“先生他……暂时联系不上。”

陆言曦的手指猛地攥紧:“什么叫联系不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想隐瞒,但新闻很快就轰轰烈烈报道,怎么可能瞒得住?

思来想去,那头最终低声道:“周先生乘坐的直升机坠毁在公海……”

她的呼吸停滞了一瞬,仿佛这一刻有什么东西连带着她的整个人,整颗心,整个灵魂,通通都毁灭了。

搜救队搜寻了好几天,确认无人生还——

他死了,就这么抛下她和孩子死了。

灯火晃呀晃。

将她的脸照得半明半暗,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颤动的阴影。

她的嘴角抽动了两下,似乎想笑,又像是要哭,最终什么表情也没能成形。

如果这是一场噩梦,陆言曦多希望自己能快点醒来。

腹中传来彻骨的疼痛,比不上她心里的撕心裂肺,她感觉到身体的热流涌出,最终缓缓闭上了眼睛。

-

梦里她回到了小时候。

这是一个斑驳脱落的小墙角。

五岁的言曦躲在角落,默默地抽泣。

忽然有双锃亮的小皮鞋停在眼前,她缓缓抬头望去,是周家那个总板着脸的小少爷。

“哭花脸,丑死了。”小小少年皱着眉头,她刚刚还在车里看见他正襟危坐,现在居高临下,小西装小领带,有着不符合这个小年纪的成熟。

她抽噎几声,“纪庭哥哥,我想我妈妈了。”

他依旧是倨傲的,几秒过后坐在了她的旁边,昂贵的西装裤沾上灰尘了也不在意,指着天空说,“你妈妈可能变成了天上的星星在看着你呢,要是看见你哭得那么可怜,应该也跟着哭了。”

她眨了眨眼睛,“我不要妈妈哭。哪颗星星是我的妈妈?”

他随手一指,“最大最闪的那个。”

“我好想她。纪庭哥哥,我妈妈死了以后我就没有妈妈了,怎么办?”

“那我以后不扮演你的新郎了,扮演你的妈妈好了。”

他真的像个长辈一样把她抱在腿上,外套当被子,将她捂好。

“小姐!”

“少爷!你们怎么跑这里来了?!”

保姆匆匆赶来找两个孩子,小小的少年皱起眉头,“不要大呼小叫的,我刚把她哄睡!”

保姆们愣在原地,就这么看着周家这个“小魔王”继承人像抱洋娃娃似的搂着哭睡过去的女孩,还笨拙地哼着走调的曲子。

小言曦睡过去了,睁眼时坐在香樟树下,忽然暴雨如注,身旁有人牵着她的手离开,替她撑开了伞。

这是二十岁的他。

而她也已经成了青雉少女。

她看着他,很高兴,“雨把我们的衣服都淋湿了。”

“淋湿了你笑什么。”

“我想你了。”

他脚步一顿,陆言曦也意识到,那时候的自己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

他忽然伸手将她推出伞外,被暴雨洗礼,她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去。

她在雨中漫无目的,失去了所有方向,雨水泪水交杂一起。

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她哭着说:“我不要你走……”

可周纪庭还是走了。

当陆言曦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依旧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鼻间萦绕着消毒水刺鼻的味道。

腹部的伤口隐隐作痛,提醒着她发生的一切。

“恭喜你,生了一对龙凤胎,大的是哥哥,小的是妹妹。”护士的话飘在耳边。

护士现在抱着的是哥哥。

陆言曦虚弱地偏过头,看见护士怀里这个小家伙,胸口随着呼吸急促起伏,鼻翼翕动,小小的婴儿皱巴巴的,闭着眼睛,微弱地哭着,像只脆弱的小猫。

她颤抖地伸出手,却发现自己连抱孩子的力气都没有。

哥哥5.2斤,健康,妹妹4.3斤,需要进保温箱。

她的眼泪差点砸在孩子的脸上。

陆言曦挣扎着起身,即使是更为健康的哥哥,也因为早产看起来有点孱弱。

抱在怀里好像几乎没什么重量。

她低头看着他,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脸颊。

小家伙的皮肤很薄,几乎能看见底下细小的血管,睫毛稀疏地搭在眼睑上,偶尔无意识地颤动一下。

陆言曦看着他,眼眶发热。

这是周纪庭的孩子。

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留给她的最后一点念想。

支撑着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她又去保温箱看妹妹,隔着玻璃心疼地看着,站了许久,里面的孩子忽然动了动。

隔着玻璃,她轻轻点了点,仿佛这样就能安抚到宝贝。

“宝宝,你坚强一点。”她低声说。

保温箱里的孩子听不见。

那一瞬间,悬着的泪终于断了线。

她哭得没有声音,肩膀细微的抖动,却是泪流不止。

陆言曦要给儿子喂母乳了。

她从一开始的手足无措,到现在稍微好点,只是母乳不多,怕是过几天就彻底没了。

“慢点喝……”她轻声说,手指托着他的后颈,生怕他呛到。

孩子吮吸的力气不够,喝几口就要停下来喘气。

陆言曦耐心地等着,等他缓过来,再轻轻凑到他嘴边。

“再喝一点,好不好?”她低声哄着。

孩子微微皱了皱眉,小手无意识地攥紧,又松开,最后终于重新含住,继续小口小口地吞咽。

孩子的吸力太弱,最后陆言曦只能用上了辅助吸.奶的器瓶,但是母乳不多,她吃尽苦头,挤得还是不够。

她中途好想放弃,但是看着儿子的小脸,最终还是坚持下来了。

护士进来的时候,陆言曦正抱着小儿子,轻轻拍着他的背。

“陆小姐,您该休息了。”护士小声提醒。

陆言曦摇摇头,手指轻轻抚过孩子的后背:“他刚刚吐奶了,我怕他难受。”

护士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眼下浓重的青黑,欲言又止。

陆言曦住院两周不到,就已经消瘦下去一大截,之前升上来的体重一下子就消失不见,她又恢复了以前单薄的样子。

她晚上不敢关灯,也不敢深入睡眠。

她怕一闭上眼睛,就会梦见周纪庭。

怕梦见他说要回来,却再也没有出现。

怕梦见直升机坠毁的瞬间,他最后的表情。

她怕一睁开眼孩子就被人抱走了。

她怕保温箱里的妹妹会不会有危险。

她好多好多害怕的……

所以她不睡。

她只是抱着一旁的孩子,一遍遍地确认他的呼吸、体温、心跳。

只要孩子还活着,她就还有理由坚持下去。

怀里的孩子动了动,突然睁开眼睛,黑曜石般的眸子静静望着她——

她伸手摸了一把,脏了,要换尿片了。

陆言曦小心翼翼地伸手托着这个柔软的小身体。

不知道是哪里让他不舒服,他突然扭动起来,细弱的哭声像针一样扎进言曦的心脏。

“别哭别哭……”她手忙脚乱地去拿纸尿片,却不慎碰倒了水杯,脆响吓得宝宝更加放声啼哭。

“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她哽咽着调整姿势,孩子的脸哭得皱成一团。

泪水彻底模糊了视线,她哭着帮孩子换干净,才重新抱着他哄。

这几日孩子抱的多,她的腰也越来越疼了,可尽管如此她还是不太愿意把孩子交给保姆,基本都是自己日夜守着。

这已经是她唯一的寄托了啊,她不能再看见孩子有任何闪失。

钟姨提着一大袋婴儿服和纸尿片进来了,见陆言曦又在偷偷地抹眼泪,忍不住劝慰道:“坐月子不能经常哭的,你想想你的孩子们,他们都在等着您呢。”

陆言曦擦了擦眼睛,“我知道,我必须要振作起来,但是一想到……我就控制不住自己。”

最近财经新闻的头条全是“周氏继承人意外身亡,千亿资产何去何从”,她一打开电视,手机,铺天盖地给她叠加二次伤害,想逃也逃不走。

钟姨忽然说:“我刚刚在外面听到,好像周家那边的人找到这里,准备要过来了。”

陆言曦立马紧张起来,心想他们不会要是来抢走我的孩子的吧?

周纪庭走得突然,也走得决绝,剩陆言曦成了众矢之的。

没有了周纪庭,仿佛所有屏障都被打破。

从前她被他保护得太好,也养得太好。

现在失去了他,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好像他一死,周家的无数人都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她无比深刻地体会到。字字泣血。

周家的人赶到医院,很多都是她没有见过的,乌泱泱地挤满了病房。

钟姨看不过去,上前阻拦:“太太现在需要休息……”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一个中年男人一把推开她,从公文包抽出文件,“陆小姐,签字吧。孩子归周家抚养,你可以每周探望一次。”

另一个是周纪庭的二叔,周南,他冷冷地看着她,“必须先做个DNA。谁知道这孩子是不是我们周家的种?”

陆言曦的脸色惨白,护着怀里的孩子。

“他就是周纪庭的孩子。”她的声音沙哑,却坚定。

男人冷笑一声:“纪庭死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这种有前科的女人,谁知道你在背后动过什么手脚?”

她猛地抬头,眼底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

“你们……”

周南不为所动,只是挥了挥手,身后的律师立刻递上另一份文件。

“这是孩子的抚养权协议,签了它,从此你和孩子再无瓜葛,但我们会给你一笔巨额费用,足够你三辈子都衣食无忧。”

不等她开口,他们自己内部就起了争执——

“这么做,是不是太绝情了,好歹这是纪庭的遗腹子还有妻子,你可真是够让人刮目相看啊——侄子一走,就没人压在你头上了,你就可以为非作歹了?”

周南冷笑一声,“你不用那么激动,这是纪庭父母自己的意思,我只是负责传递!”

“放你妈的屁!”三叔额头青筋暴起,“纪庭尸骨未寒,你就敢来逼他老婆孩子?当年要不是他力排众议把你从涉嫌挪用公款的官司里捞出来,你现在还在牢里蹲着!”

周南脸色瞬间阴沉:“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问你是什么意思?!”

“够了!”

众人回头,只见周纪庭的父母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外。周母妆容精致,却掩不住眼下的青黑,周父面无表情。

周母看着陆言曦,“当初纪庭非要娶你,跟家里闹翻都在所不惜,我们也就勉强同意了——但是现在他不在了,幸好还留下了孩子,可是你觉得你配抚养周家的继承人吗,你能给孩子好的生活好的一切吗?如果你不是个自私的母亲,现在就应该听我们的,拿了钱,去过自己的生活,同时把孩子交回给周家,让我们好好去好好培养孩子。”

病房内一片死寂。

突然,一声嗤笑打破了沉默。

“大嫂,这话说得可真是漂亮。”

周家二姑慢悠悠地走进来,手里挎着一个鳄鱼皮的包包,脚上高跟鞋足有八公分。

“当初在纪庭面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当时还跟他保证绝对不会为难他的妻子——说到底还是连你也欺负人家现在孤儿寡母的,啧,真是一出好戏,纪庭看见了估计得气活过来。”

周母脸色骤变:“你——”

“好了,怎么这么大了说话还是没个把门。”周父不满地道,同时也转头看向了陆言曦。

他的眼神复杂:“你改嫁也好,怎么逍遥也好,我们不会干涉,更不会亏待你。唯一的要求就是你把孩子交给我们——

你懂为人父母的心情,那也应该懂我们失去纪庭,老来丧子的悲痛,我们会好好对待他的孩子的,你别把我们当吃人的猛兽。”

陆言曦缓缓抬头。

原来他们有自知之明啊?

她脸上没有泪,只有一种近乎绝望的平静。

她的目光扫过每一张贪婪的面孔,最后落在保温箱里熟睡的儿子身上。

缓然一笑。

“要我签字可以。”她轻声说,突然从枕头下抽出一支录音笔。

“但请各位想清楚,这段录音要是传到媒体手里,不知道会取什么标题,“周氏逼死遗孀强夺婴儿”,这个够不够劲爆,够不够抓眼球,还是什么别的?”

她继续轻笑:“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俗话说,光脚不怕穿鞋的,你们想抢走孩子,没那么容易,把我逼急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录音笔亮起的红灯显示,它已经工作了整整二十分钟。

周南第一个变了脸色,“你以为这就能威胁到我们吗?”

他欲上前,被周母拦下。

“这不是抢。”周母对着陆言曦语气缓了些,“周家的孩子,自然要由周家抚养。”

孩子就睡在旁边的小床上,他原本睡得很沉,偶尔会无意识地咂咂嘴,像是在梦里还在喝奶。

可现在的动静早已把他吵醒,握着小拳头,睁着眼睛。

陆言曦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指尖碰到他柔软的小拳头时,再次温柔一笑。

“我要是不愿意,谁都不能把孩子带走。”

最终是不欢而散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把脸埋进襁褓,终于是泣不成声。

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无助,挥着小手嚎啕大哭起来。

钟姨连忙上前安慰,拍着她的背脊,“太太,太太您冷静一点,别把孩子吓到了。”

陆言曦抬头,眼泪满是泪光:“周家明天说不定还会来要孩子,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怎么办……我没有孩子的话真的只能去死了,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现在还活着……”

可是周家的人肯定不会死心的。如果让他们把孩子带走,她很快就再也见不到她的一双儿女了。

他死了,她才后知后觉,原来那些和他去过的每一个地方、淋过的每一场雨,那些曾经在心里翻涌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柔软,那些因为他一句话就忍不住翘起的嘴角,那些深夜想起他时胸口微微发烫的悸动,那都是爱。

这些爱现在全变成了最痛的遗物,她不能再去触碰。

她爱他,是他让那个时候的她活了下来。

可是现在他又带着这个时候的她一起死去。

二十五岁之前,她都不识他是她的周纪庭。

相逢太晚,相爱太短,死了还有那么漫长的岁月留给她回味,最后让她遗憾终生。

章台柳,章台柳,昔日青青今在否。

世界的声音渐渐远去,车外的喧闹、耳边的低语,全都模糊成一片。

唯有心底的悲鸣在耳中回荡,绵长、低哑。

像永不停歇的潮水,一次次漫上来,淹没了所有知觉。

她抱着孩子,唯余低泣与满心的破碎。

点击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