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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拜月
左言倚靠在洞口山石上,有些激动地看着众妖修行。传说中的妖怪吸取日月精华,还是一群。此景比山景有趣得多了。
他算是有些明白了,这些妖怪的实力修为提升与天上那大得离谱的月亮有关。这几日熊妖与他论道,说到关于妖族开启灵智还有提升血脉修为最重要的方式便是吸取月华。今日十五,满月正是月华最为浓郁之日,终于得见大开了眼界。
“月亮之精华可以用来修行,那白日那巨阳为何不可以?”
左言冒出疑问,若是给熊霸得知他心中所想肯定嗤之以鼻,日精之狂暴与月华蕴含的能量可不能相提并论,只要不是找死,天下没有妖族胆敢吸纳日之精华修炼。
左言看得入了神,身体不由自主跟随熊霸的动作,对着圆月拜下,仰头拥抱圆月。
就在他抬头那一瞬,左言的意识好像突然拔高,视野无限上升。灵魂抽离了身体,身后的景象不断变化,山崖高山变小,河流变细。
意识穿过千万丈高空,突破了一层透明如蛋清的雷电地带,再向下看时发现山川,河流,无尽的森林、险峰、横亘在苍茫大地如巨龙一般延绵万里的山脉等已经微小如沙盘。
大地上星星点点。
数万里外有一座雄城,无数灯火交织混为一团,明亮仿若圆月在大地上的倒影。
混沌大地上无数股气息升腾与月华交合,这不是左言用眼睛看到的,而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悟。
当意识沐浴在皎洁的月之精华下时,左言仿佛感受到了来自母体的温暖,安宁舒适。
就当左言沉浸在这月华中,一股气息从万里外的雄城中升起,小心翼翼地探近。
左言一下被这气息打搅,眉头下意识一皱,意识刹那间被收回。
左言本体睁开眼睛,意识恍惚间还在万丈高空。
“发生了什么?”
左言楞了一下,举目四望时发现众妖仍在拜月,刚刚的事情好像他恍神一梦,并未惊动众妖。
这时,一股极为精粹的月华如流星坠落,砸到了左言身上,融入了他的身体。还好众妖皆是背对着他,并未发现异常。
只有熊霸疑惑地停顿了一下,回头望了一眼。
虎赤疑问道:“大哥?”
熊霸道:“无事,可能是我感知错了。”
站在众妖身后洞口的左言心中泛起了惊涛骇浪,刚刚那颗明亮的月华像流星那样砸入他身体,速度之快让他没有丝毫反应时间。
纯粹的月华入体后在他体内游曳一圈,然后碎作万点光芒布满了全身经脉。
一股清凉舒爽至极的感受像过电那样涌现,左言打了一个颤抖。
“啊!”
一声低吟,左言忍不住爽得**出声。
正在拜月的几只小妖注意力被吸引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其中就包括轿夫狗獾兄弟。
这两只小妖与左言已厮混得稔熟,见他发声也只是笑笑。尾巴朝他摇了摇,继续扭头回去拜月。
“呼!”
左言呼出一口气,抬手看到皮肤盈盈有光。身体正慢慢地自己排出灰色的汗液。一会功夫身体就污浊不堪。
“洗筋伐髓?”
“难道我刚刚吸纳了月之精华?可我不是妖怪啊。”
趁众妖不注意,左言悄悄溜下高崖,来到平日洗澡的一处小瀑布水潭。感受充沛的体能,与以往都不同,左言欣喜不已,他居然也能吸取月华,效果还这么明显。
按照熊霸之前所说,人族修行极少吸纳月华,只有妖族妖提升气血,纯净血脉之力,才需要吸纳月华。难道那头老黑熊故意瞒我?或者说他也错了。
左言边洗边想,突然耳朵一动,大喝道:“谁?”
只见瀑布上方,圆月之下,一头斑斓猛虎悄无声息地出现。
虎赤居高临下,虎眼灼灼地盯着左言看了一会才道:“夜路难行,怕左先生行走不便。前来看顾。”
左言心中咯噔一下,脸上却装作感动道:“多谢赤将军,不必劳烦,我洗洗便回。”
“嗯!”
虎赤点点头,轻轻一扑,跨过七、八丈的瀑布离去。
左言松了一口气,顺手把衣服一块洗了。
当左言洗完踏出瀑布之时发现老狼还有几名小妖守在了水潭外。
见他出来,老狼递过一件毛皮:“冬先生披上,莫要着凉了,你们人躯不比我们野生之物,金贵得很。”
左言不动声色,笑呵呵接过:“多谢,多谢。”
回到崖前草坡,发现众妖还没结束。左言故意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伸了一个懒腰。
刚一发力,身体骨骼噼里啪啦作响,慌得他赶紧咳嗽一下掩盖,匆匆进洞休息了。
高台之上,熊霸微微侧头。
虎赤对他摇摇头低声道:“无异常”
熊霸无表情地转过头,继续引领众妖拜月吸纳月华。
洞中的左言并未睡去,相反他兴奋至极,洗经伐髓后的他极为敏感,连蚂蚁在石台边爬过都能清楚地察觉。甚至洞外靠近洞口小妖呼哧呼哧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鼻子也能清晰地闻到各种味道,小妖在洞里的尿味,粪便味,还有各种臭味,那是妖躯身上独有的味道,每个妖怪都有,不过实力越高味道就越淡,熊霸卧榻石台上味道就淡了许多,只有阵阵的骚臭味。并不像小妖那样呛鼻。
不仅感官敏锐,就连他的视力,体能都提升了许多,还若有若无地感知到了四周空间游离一些令他感到舒适带着草木味的气息。
这一切都是月华的功劳。
山洞顶有缝隙,月光斜射,照在洞里石壁上,形成道道光斑。即使夜晚,有月亮的情况下洞里还是能够清楚视物的。
左言很想再试一试拜月,不说那种意识升天,恍若做梦的感觉,就是那月华入体时飘飘欲仙的感觉就让他欲罢不能。
犹豫了半天还是不敢,若是惊动了熊霸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虎赤那双虎眼回想起来仍令他胆战心惊。熊霸虽然和善,但知妖知面不知心。之前不小心透露地球的一些情况已经让对方有所猜测,也不知道对方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