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陈大哥的吩咐，先把种子泡一晚上。然后撒在昨天留的一块干地上，用竹条撑起一个小帐篷，再用塑料膜包起来，说是为了避寒，当然还要留一个口子，保证里面有空气。

就这么点活，凌晨和胖子捣鼓了半天。胖子撑着腰，骂了半天，“他么这是人干的活吗？腰都要断了！”

“你肾亏！”

“你才肾亏，我有肾也没地方亏啊。走，带你去吃中饭。”胖子说道。

“胖子，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们有中饭吃吗？”

“真的，胖哥带你去吃野味。”

凌晨无语，不过还是跟着胖子往山里走。来到一片茶子林，胖子说道:“今天我们就在这吃饭！品尝你这辈子都没吃过的野味。”

说完，胖子直接钻了进去。这茶子林没人打理，下面杂草丛生，带刺的藤蔓撕扯着衣服，一不小心刺入肉里，疼的凌晨直**。扒开衣服，手臂上留下一道锯齿状的伤口，还有几根刺扎在皮肤里。

“死胖子，这就是你的午餐，过来放血还是受罪。”凌晨有些不满。

“你自己蠢，看到这种藤蔓你用手把它扒开，或者折断，这样不就没事了。”胖子演示了一遍，“你非要拿肉身去硬刚，这能怪我吗？”

“你懂得挺多！”

“不懂，我早就饿死了。”

又找了一会，胖子兴奋的叫道:“有了。”

只见茶子树底下新发的树枝上，有几片厚厚的叶子。

“这是啥？”

“我也不知道，能吃，前辈告诉我的。”

胖子直接摘了下来，在衣服上擦了擦，本来干净的果实反而变脏了。胖子也不嫌弃，直接扔进嘴巴嚼着，一脸的享受。

“你吃啊，看着我干啥？”

凌晨学着胖子的样子，摘了一片，咬了一口，清甜，带着树木原始清香。确实味道不错，可能饿的太久了。

胖子爬上了一颗茶子树，摘了几个像桃子一样的果实，扔了几个给凌晨。

果实白白的，里面是空心的，凌晨不再客气，直接吃了起来。味道很好，起码比草根好吃。

两人在茶子林里面搜索了很久，也算填饱了肚子。这是凌晨来这吃的最好的午餐了，即使身上已经伤痕累累。

回田的路上，碰见两个人。

“马胖子，又出来讨吃的了？”其中一个笑着问道。

“是啊，总不能天天嚼草根吧！”胖子回答道，“你们这是干啥？

“上山，能干啥，不是为了改善一下伙食吗！你们有没有听到啥叫声啊。”那人问道。

“没有，你们自己找吧。”

离开后，凌晨问胖子:“他们这是干啥？”

“能干啥，打猎呗？”

“打猎？”

“猎杀前些天变成羊猪的人。”

“来真的啊？”

“他妈我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胖子有些不满，“合着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当放屁了！”

后来的聊天中，凌晨才了解，说话的人叫王福生，来这里三年了，没人知道原因。另一个文闷的叫李俊琦，名字很高雅，估计是城里来的。

“胖子你去哪？”

凌晨看到胖子走错了方向，叫道。

胖子挥挥手，“别说话，跟我来。”

不远处一个穿着艳丽衣服的女人，跟着前面一个男人正往深处走。

凌晨也挺惊奇，能看到女人，都是稀罕物。便随着胖子跟了上去。

五分钟后，田埂边上的草堆里，他们上演了一场野外春色。

凌晨看了看，就觉得无聊，不再理会，而胖子却看的津津有味。

“胖子，走啦！”

“这么难得的电影，你不多看会吗？”胖子明显不舍。

“他么田都没犁好，你二十担大米不打算还了？”凌晨只能用语言刺激一下胖子。

“滚他么爱谁谁，种田也不在乎这么点时间，你知道在这憋屈的村里，这种活春宫有多难得吗？”胖子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那片小区域。

“这里男人和女人，可以见面吗？”凌晨有些费解。

“只要你情我愿的，你去孤山约老巫婆看月亮都可以。”

“你去过孤山？”凌晨望了望远处那个宁静的小山头。

“没人去过，偷偷去的人都没有回来过。你小子给我悠着点，别贪念美色，没了命。”胖子提醒道。

“死胖子，你看别人约会也能有反应，你是多**啊！”凌晨注意到胖子的下盘，嘲笑道。

“等你憋了一年，你就不会这么理直气壮的说这句话了。”胖子终于回过头来，看了看凌晨下身，眼神飘忽。

凌晨给看的心里发慌，紧了紧身子，“你别乱来，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滚犊子，胖哥哪天也学那哥们去钓一个女人。”

“你欠那么多大米，自己都养不活，谁跟你过啊。”

一提到大米，胖子脸拉了下来，“走啦，走啦，真扫兴，赶紧去挖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