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胖子，虽然我一点都不同情你，甚至觉得你就该被处罚，但是念在你这几天帮我的份上，我还是愿意帮你一起种田。”凌晨掏心掏肺的话。

“谢谢，万事尽力而为吧！你有这份心就够了。”

田里的种子基本上都废了，偶尔有几颗绿芽。

“我去找人帮忙。”凌晨说完就朝一个正在田里干活的大叔走去。

“大哥，能教一下我们种田吗？”

那个大叔抬起了头，额头前一小片白发，很深的黑眼圈，约40岁左右的年纪。

“你的田在哪里？”

“在那，我们从来没种过田，不知道怎么种。”凌晨指了指胖子的方向。

“走吧！”大叔比较好说话，“叫我陈东，带我去看看。”

陈大叔来到凌晨的水田，“水稻种子不是这么下的，你们这样基本存活不了，这些种子全废了。”

“啊，那怎么办。”胖子急道:“这是我能整到的最后一点种子了。”

“陈大哥，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吗？，种不出稻谷，我们都熬不过这个冬天。”

“没办法，都泡成这个样子了，基本全废了。”陈东说道。

胖子急得哭了起来，这孩子现在泪点是越来越低了，也不嫌害臊。

“我那还有点种子，晚上12点后，你们到我那拿，最东边那间房子。我教你们怎么育苗。你们先把这水田的泥土松一下，记得边角留一块干地。”陈东摇了摇头说道。

临走之际，陈东又说道:“对了，今天是审判日，这位小兄弟很面生，是刚来的吧？”

“是的，我叫凌晨，来了两个星期不到。”凌晨说道。

“有因就有果，错了就得承认。凌小兄弟，千万平常心对待。”

说完，陈东就走了。

凌晨有些茫然，看着陈东慢慢走远的背景，对胖子说道:“还是好人多吧！”

接下来，凌晨和胖子就按照陈大哥的吩咐，开始人工犁地。

凌晨和胖子学着别人的样子，一锄头一锄头的挖，刚开始还有点兴致。

五分钟后两人就疲了，一方面是真累，另一方面是心有不甘。

“不是应该有犁地机器吗？要不整头牛啊？”

“你当牛，挺合适，胖。”凌晨调侃他，手握着锄头，撑着身体。

傍晚四点的钟声响起。

凌晨和胖子就整了一小块地方，还是毛坯的，两人都没有多余的力气了，腰酸背痛。

“走啦!”

胖子拉着凌晨往四合院里屋走，都舍不得多待一会儿。

晚上八点钟声再次响起。

“走啦！”

“干啥去？你不是要接电话吗？”

“今天都放假！”

“放假？”

“对，审判新来的人。”

一条一米二宽的窄巷道通向四合院的深处，冷风在这夹缝中呼呼的扑在凌晨的脸上，一股苔藓的味道，有些清新。

巷道大约有五十多米，尽头一撮亮光，就像黑暗中的启明灯。

两边的门，不时的打开，不断的有人加入往里走的队伍。

到了尽头，是一个五十多平，一边敞开式的客厅。形象点就是一个长方体，一面是空的。

客厅的正里面，木墙上挂着一副菩萨画像，但不是观音；靠着木墙，摆着一个案台，上面点着四根蜡烛。

很多男人，来了也不墨迹，直接排成两排，跪在客厅外的一处露天台下的石子地面上。

胖子拉着凌晨也找了个位置跪着，凸起的小石头抵着小腿的皮肤，生疼。

30来个男人，很少有人说话，大家都低着头，看不到表情，只有闷闷的呼吸声。

今晚是农历十五，月亮很圆，挂在天上，就像一副微笑的婴儿脸，却一点都不应景。

一个小时后，凌晨脚下酸刺疼已经很明显，额头冷汗直冒，身体微微发抖。

“再坚持一下。”胖子不断地给凌晨打气。

好一会儿后，才看见两排穿着通红衣服的女人慢慢整齐的走过来，每人手上都提着一掌红色灯笼。中间一位着青色汉服的年轻女人。

凌晨心想:“不知道的以为在拍戏呢，整得鬼娶亲似的。”

穿过这群男人后。

那个青色衣服的女人，坐在一把椅子上，也不知这把椅子何时出现在客厅中间。

青衣年轻女人很漂亮，可以称的上是绝世容颜，古装式的头发，明亮的眼睛，标致的脸上白净而毫无杂质，感觉用放大镜也看不到毛孔。

两边红衣女子也都很漂亮，都是身材修长，瘦腰翘臀，不过都是现代式的发型，一脸严肃也透着媚气。

凌晨在红衣女子中，发现了那个被他拍到裙底的女人。

青衣女子微微一笑，两颗整齐的小酒窝，美的让人醉生梦死。

“谁是凌晨？”

声音空灵而甜雅，听的能净化惶恐不安的心灵。凌晨甚至感受不到双脚传来的酸痛。

胖子推了推凌晨。

凌晨站了起来，由于跪的时间过长，毫无知觉的双腿跟不上节奏，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现场很安静，没人笑他，也没人同情他，都是一双双陌生的眼，除了胖子和那个曾经和她对峙过的女孩。

缓了缓后，凌晨再次站了起来，有些不稳，但还能坚持。

“你就是凌晨？”

“对！”

青衣女子惊讶又痴呆的眼神，看着凌晨，随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道:“你可知错？”

凌晨心想:“这啥眼神，让人瘆得慌。来都来这里了，回答知不知错，其实都没有意义。

于是凌晨选择沉默，抬眼看着那个青衣女子。

“你大庭广众之下，偷拍女人裙底，你是否知错？”青衣女子接着问。

凌晨刚想回答是个误会，想起了陈大哥叮嘱的平常心，还有胖子说的知错就得改，就得受罚。

凌晨选择了另一种回答方式，“我不该拍别人裙底，但不是偷拍，其中有个误会。但我接受处罚，不管过程如何，结果是我都伤害了别人。”

青衣女子点了点头，显然很满意，“吴珊珊，你希望他接受怎样的处罚？”

原来那个女子叫吴珊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