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殷国记)张小帅猫喵完结版阅读_(离殷国记)全集在线阅读

《离殷国记》内容精彩,“猫喵”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张小帅猫喵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离殷国记》内容概括:一个夹缝中求生的国家,一位即将以身饲鬼的君王,一群风华绝代的年轻人在历史洪流中将会何去何从?鬼、兽、人共存的时代,他肩负一国的未来,手握择君的权利,却是世间最凉薄性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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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牢中牢中的犯人


宫禁大牢单隔小房间

张小帅并没有进去,站在房门口,仰头也眨巴眨巴眼睛。

“兔崽子!愣在外边发什么傻?赶紧进来!”里头的人显然被张小帅磨叽得上火。

“你找我干啥?”张小帅站定不动,冷冷问道。

“找你……干啥?”里头的人有点懵,这有点奇怪了,出乎所料的没有暴跳如雷,也不算直接不认人,几年不见,琢磨不出这小子到底是啥意思了。

张小帅没收到回答,也不急,仍是仰头不动。

沉默片刻,里头的人还是叫他进门。

张小帅依旧不动。

“祖宗!你且进来再说,进来再说。”里头的人开始讨饶。

“你出来,我不想迈腿儿。”张小帅哪里理会他。

里头的人就急了:“唉,你且进来吧,我浑身疼,不然哪里敢让你动大驾哟。”

“哦?”张小帅疑中带笑。

“真的!上面赏了二百板子,下面都打烂了,真真动不得了。”

“哈哈哈……”张小帅一扫阴霾,惬意地迈进了门。

这小间里简单摆着一张床,几个歪斜的木凳子,和其他牢房一般,蜡烛放在空槽中,上面一尺通气的小窗,显然是一间关押需要隔离人物的牢房。

现在这间空着,司祭房的掌事宽书公公趴在床上,歪着脑袋看他,闷闷的空气中漾着一股清淡的药味儿,果真是挨了板子抹了不少金创药的样子。

“看杂家这样子,你可气消些?”宽书公公咧着嘴,不知是伤口太疼还是在冲他笑。

“嗯。”张小帅既已进门,也不再计较于他,自己拖了一木凳子坐到床前。细细看宽书公公身上的纵横交错,他又忆起些什么,握了这老太监的手,把了把脉,体内的伤也不为虚。

宽书公公疼得抽搐着嘴唇,任由张小帅施为,待张小帅轻轻放下他的手,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张小帅到如今依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然好奇得紧。

“那夜小子你丢进来给杂家练手的小杂碎竟是高手,怪俺大意忘形,中了小杂碎一掌,伤了气门。”

张小帅亦是意外。

“你过门不入,都不进来看俺一眼,真真没良心。”

张小帅不置可否。

宽书公公叹一口气,接着道:“你走没多久,皇后便遣人来问。我左右寻思,这事有蹊跷,且自你回金城起,宫中就不断送进来不少小杂碎。杂家在这劳什子城中待了一辈子,任人怎么遮掩,那阴诡腌臢气味儿哪里能逃不过俺的鼻子,于是……呵呵,俺就做了些小事情……”

“哦——”张小帅懂了个大概,点点头。

宽书公公越说越小声,自是心中有愧,但见张小帅似乎平静得很,以为过了这一关。

张小帅摸摸下巴,趁宽书公公放松下来,运气在手,“啪”狠狠甩了一巴掌在那肥大屁股之上,脆生生的将已止血的纵横伤口打得重新蹦出了血。

“嗷——”悠长的痛呼。

张小帅这才释怀,对着眼泪哗哗的宽书公公问:“你既已告了我,遂了主子的意,这一身皮肉伤又是怎么弄的?”

宽书公公费力用衣袖擦了擦眼,听到这问话,面上一丝诧异闪过,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才对张小帅说:“你小子以为谁是我侍奉的主子?那些各宫的小主子吗?你小子头脑如今不灵光到这个地步?”

张小帅一听,奇道:“你这老家伙难道还忠贞到这个地步?没有改换门庭?”

“你傻了吧唧的!小杂碎!给俺滚开!”宽书公公闻言怒骂道,这气一上来,那肥大的屁股又崩开几道口子,更红了。

张小帅这会儿早不生气了,心疼这在宫中照顾自己好几年的老太监内外皆伤,赶紧伸手给老太监顺了顺气,讨饶了一番,这才算是与老太监和好如初。

宽书公公真心怕自己在今日因张小帅而气死,自行运了半天气,平息下来才正色直言。

原来张小帅回金城之日,宽书公公便奉了皇后旨意,着他寻找时机留张小帅于宫中,告知张小帅现如今宫中现况,及一些隐秘之事,以便张小帅今后在金城行事。这显然也是秉承了离殷崴的意思,离殷国中事无大小,皆让张小帅知晓,以前只能传密信,现在人既然就在金城,更要面授机宜。

谁知,还不等宽书公公想好怎样相邀张小帅进宫,秦贵妃强制张小帅赴宴之后那喜书公公就开始对张小帅做了小动作。老宽书击毙了喜书小杂碎,心想这是个瞒天过海的好机会,正好可以光明正大的留张小帅于宫中一段时日,便冒然利用三皇子辉月,将“罪人”张小帅告到了王上皇后面前,这才发生了这件宫中主子们都差点应付不过来的事。

所以,老宽书虽然完成了主子交代的任务,但是皇后气他独断莽撞,活活赏了他二百板子。

张小帅听完讶然,张着嘴半天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幼时在宫中向离殷崴学习鬼道,因需保证私密,离殷崴教授术法之处便是人人忌惮的宽书公公掌事的司祭房。张小帅学得累了,也就时常吃宿在司祭房。所以在宫中众太监之中,他除了与容书公公相熟之外,也就是和老宽书亲近了。

老宽书所言已道尽此事各种环节,张小帅心想:这老太监活得实在是久了,这哪里是在奉命行事,简直就是借机玩弄了王宫众人。事到如今,这不怕死的老太监心中指不定还正在得意,暗爽自己手段高明。怪不得皇后回过味来赏下二百板子。

“你呀!”张小帅想通了关窍,忍不住扬起手来,欲再来一巴掌。

“别!别!”宽书公公知道这小子机灵,肯定猜中了他心中的小九九,赶紧开**代正经事:“杂家都这样了,你就心疼心疼俺。我有话需赶紧告知你。”

张小帅只得收了巴掌,歪着脑袋看他说什么。

老宽书递过来一把钥匙,让他随高升去打开一间最深处牢间的门,然后想办法留在那个牢间里面。

“你是真不怕死?还是真不觉得疼?”张小帅皱着眉头,不耐烦了。

“小祖宗!你当我真想死啊?这是皇后交代的差事。”老宽书赶紧申明这件事绝对不是自己玩的花招,“真的!真的!真金白银的真!你赶紧去吧。”

身在牢中,上面的安排哪里由得自己乐不乐意,心中没底也得去。张小帅迈出房门,往回走,去找高升带路。

宽书公公惬意的留在床上,并不打算立即回宫。

走过宫禁大牢大半个地方,绕来绕去大半天,看高升打开第十道门,张小帅心中好奇起来,自己要见的到底是什么人?

万万没想到的是,到了最后,拦住两人的仅是一道木栅栏。张小帅摸出钥匙,转头瞅了瞅高升,从高升细小的双眼中看到有和他一样的惊异——木栅栏上挂着的锁明显已经被铁锈蛀空,哪里需要钥匙,稍有力气的人用手一拽就能拽断。当然,更不用说那木栅栏本就拦不住人。

“这是怎么回事?”张小帅疑问。

高升嘿嘿笑着挠挠头,脸上竟有些红晕,道:“我今次也是第一回进到此处。早听上任牢监总管提过一句,这宫禁大牢中有一座牢中牢,但是所有人轻易不得进,除非有王上皇后的旨意。”

张小帅看高升确实给不了答案,只得规规矩矩、小心翼翼将钥匙**锁眼,尽量不把这朽烂的锁给开坏了,然后轻轻推开木栅栏——锁都朽烂了,更何况这木制的栅栏。

“你不进去?”张小帅进去一两步,发现高升没有跟上来。

“这牢中牢只有拿着钥匙的人才能进去,我就不凑这个热闹啦。我……在外面等你……算了,前面那些门的钥匙一并给你,随你来去。”高升面色阴阳不定,犹豫片刻,到底还是决定不掺和。

牢中牢

又是弯弯曲曲一道阴暗小径,张小帅走了小半个时辰,转过一道弯,面前陡然显出另一个场面,视野豁然开朗——眼前这里是一处小院,尽管简陋,但眼见可知这里生活所需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一口井。

会不会是幻觉?张小帅望着小院,叹息。

“你是谁?”背后一句阴冷气息袭来,张小帅肩上搭上了一只冰冷的手,正好扣住他肩部的气血要处。

张小帅此刻心中掠过丝丝不快,他也疑惑万千,他也不知道此时自己该说自己是谁。自从进了金城,他就身不由己。

“你是谁?”张小帅反问。

“是我在问你。”那声音听着就一股寒气沁人心脾。

“唉,”张小帅背对此人,只能从声音听出此人年事已高,扣住自己肩部穴位的手力道强劲,可知此人功力非凡,于是他压抑心中杂念,轻叹一声,回答道:“我叫张小帅。”

“张小帅?”背后的人颇感意外道,“你不是毛家,或者陶家、王家的人?”

“不是。我叫张小帅。“

背后的手收了,一个矮胖老人从背后跳到张小帅面前,凑得很近,将张小帅从头到尾打量一番。

“嘿,还真不是那些杂碎家的人。”矮胖老人奇道。

“小家伙,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走过来的。”

“从哪里走过来的?”

“喏——我从那边走过来的。”

“大牢?”

“嗯。”

“有趣,有趣。”矮胖老人怪怪的盯着他,搓着手,神情有一丝兴奋。

张小帅与他对望许久,站得久了,有些乏,手缩进袖笼,才无奈道:“我有些累了,可以进去坐坐么?”

“来吧,来吧。”矮胖老人好客起来,拽着张小帅的胳膊就拉进小院,指指院中一圈竹椅,让张小帅坐到那里,自己则挽起袖子开始打水点火煮水烹茶。

一杯清茶,张小帅就睡着了。

“我怎么……”张小帅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睁眼已是夜晚。

“你太累了,嘿嘿。”一张褶皱满布的脸凑得很近,是那个奇怪的矮胖老人。

“哦,多有叨扰。”张小帅揉揉眼睛,“那我走了。”

“你不多待一会儿?”矮胖老人问。

“不了,谢谢你的茶。叨扰了。”张小帅站起身来,抖抖衣角,就要往回走。

“站住!”矮胖老人喝道,“别玩那些小花招!直说吧,列如兰放你进来想做什么?”

列如兰,皇后的名讳。

张小帅自然知道是皇后安排他进来这牢中牢的。这牢中牢中只有这矮胖老人一人,想必皇后就是要他见这位老者。但是他不知皇后让他来见这位老者到底意欲何为,老宽书多的也没说呀!张小帅秉承着不多生事端的想法,决定先回大牢蹲着,于是也不多说,只管往木栅栏行去。

谁知那矮胖老人百般纠缠阻止,二人拖拖拽拽,张小帅终于恼了。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我进来要干嘛!”张小帅奋力甩开矮胖老人,加快步伐往院外行出。

谁想,矮胖老人见他执意要走,竟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张小帅闻到哭声传来,顿时石化,此时彻底傻了,啊?

“唉……”木栅栏里幽幽传出一声叹息,竟然满溢哀愁。

一道身影,一瘸一拐行来。那是带伤的老宽书。

“师兄,师兄——别哭了。”

“……宽书?是宽书么?”矮胖老人听到老宽书的声音,抬起头来,脸上无泪,哭声也渐渐消下。

“嗯,师兄,是我,我是宽书。”老宽书行到矮胖老人面前,伸手将其从地上拉扯起来,弯腰直起间正好牵扯到伤口,疼得嘴直咧咧。

老宽书勉力搂住矮胖老人肩头,往小院中走,转头看了看仍旧石化的张小帅,轻声道:“小祖宗,你且进来,进来再说。”

张小帅僵直着听话转身,随着二人又回到院中坐下。

“宽书,呵呵,宽书……”矮胖老人拉着宽书公公的衣角,安稳下来,但那一眨不眨的双眼,旁人若见了,定然知道老人不太康健了。

“小帅啊,我给你引见一下吧,这是我入宫时跟随同一师父的师兄,师父给他赐名叫海棠。”老宽书欣慰地看了看矮胖老人——海棠公公,浅笑着给张小帅引见自己的同门师兄。

张小帅渐渐缓和下来,以他对宫中的了解,自然就会察觉到异样之处,疑问太多,但他忍住没问。

老宽书却敏锐发现他欲言又止,不由得哈哈大笑,指着张小帅说道:“不必如此疑神疑鬼。我知道,先是诬告于你,后又没有将师兄的状况事先告知,让你烦了心。你呀,原谅这一回吧。杂家那是知你怕麻烦的性子,只得故意卖个关子,才能让你小子耐心在师兄这里待到晚上,看到海棠师兄的全貌。”

“他果然有癔症?”张小帅跟随仇仙多年,多少有些医者常识。这种癔症颇似离魂,得癔症者日夜性情不同,行为举止不定,甚是让人头疼,且无药可救。

老宽书听到此言,眼中暗淡下来,无奈点点头,一边轻拍老海棠褶皱满布的手,一边对张小帅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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